晚上下了一場雨,第二天清晨,村上的空氣格外新鮮,林長生在一陣鳥鳴聲中醒來。
拿好鐮刀,林長生就準備去小青山給林玉茹采藥。
可當他剛打開房門的時候,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長生哥!”
“小芳?你怎麼來了?”
看著眼前青春靚麗的女孩,林長生心情沒來由的快樂了幾分。
“我啊,我來當然是看你來了唄。”
嚴小芳甜甜一笑,那紅撲撲的臉蛋顯得更是迷人。
雖然在外和師父雲遊十年,林長生也算是見識過不少的美女。
但是像嚴小芳如此淳樸,天真的笑容,他還真沒見過幾次。
這讓他微微有些愣神了。
“長生哥,你……你老盯著我看乾嘛?”
發現林長生正盯著自己看,嚴小芳嬌羞的地下頭,腦子裡不自覺的就想起了昨天在診所,她擁抱林長生的畫麵。
頓時,她的臉色更紅了幾分,隻覺得整個臉頰一陣火辣辣的。
砰砰!
林長生見她這幅嬌羞的模樣,心湖猛的掀起一陣漣漪,有種很像去作弄一下她的想法。
“小芳啊!以前你不是追著說要做我媳婦兒的嗎?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兌現承諾呢?”他笑眯眯的問道。
“長生哥……”
聽他提起小時候的事情,嚴小芳羞得都想鑽到地下去了,嬌嗔著跺了跺腳:“你欺負人!”
“哈哈哈哈……”
林長生暢快的笑了出來。
而嚴小芳卻羞得下巴都快貼在胸上了。
“好了,不逗你了!”
見她那張紅得快滴水的臉蛋,林長生放棄了繼續調侃她的心思。
“說吧,你過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離家十年,他和嚴小芳也有十年沒見。
他可不會自戀的認為嚴小芳這麼早過來,就是為了看他。
“長生哥,你變壞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嚴小芳羞惱的瞪了他一眼,隨即說道:“其實今天我是來替嫂子特意感謝你的。”
“嫂子昨天清醒之後,知道是你在關鍵時候出手,所以才讓她有時間做手術,因此她特意打電話讓我今天過來替她感謝你,說等她出院以後,一定會好好謝你。”
“嗨,原來是這個啊!這有什麼好謝的,舉手之勞而已。”林長生擺了擺手,眼中隨即又閃過一抹狐疑,“小芳,我記得你家好像隻有你一個吧,你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嫂子?”
“你猜呢?”
嚴小芳眨巴著眼睛,一臉嬉笑的看著他。
“這我可真猜不出來。”林長生雙手一攤,笑著說道。
“嗬嗬!”嚴小芳輕笑一聲後解釋道,“其實她是鐵柱哥的媳婦兒,所以我才叫她嫂子。”
“鐵柱?”林長生皺了皺眉頭,陷入了回憶之中。
嚴小芳連忙說道:“長生哥不會是忘記鐵柱哥了吧?當時你們好得穿一條褲子的啊!”
“記得,我怎麼會不記得呢!”林長生點了點頭,心中頓時有幾分感歎。
小時候他最好的夥伴就是鐵柱,其次才是嚴小芳這個小丫頭。
“十年了,沒想到十年後鐵柱都結婚了,那鐵柱他在做什麼?他媳婦兒生病,怎麼也沒見他出來呢?”林長生忍不住問道。
他這麼一問,嚴小芳的神色明顯暗淡下來。
沉默了幾秒鐘,她才回答說:“鐵柱哥,他已經死了兩年了。”
“啊?這怎麼可能?”林長生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嚴小芳眼圈紅紅的搖了搖頭:“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可鐵柱哥他真的死了,再也不能回來了。”
說到最後,嚴小芳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兩行淚珠兒已經不受控製的從她漂亮的臉頰上淌落下來。
“小芳,這到底怎麼回事?鐵柱他怎麼死的?”林長生一把抓住嚴小芳的胳膊,有些急切的問道。
嚴小芳抹了把眼中的淚水,然後將鐵柱的死因告訴了林長生。
鐵柱的全民叫陳鐵柱,三年前和王燕結婚後,為了改善自家的生活,想讓日子過得好一些,所以他去縣上的煤礦挖礦。
挖礦賺的錢確實遠比在家務農要高,但挖礦是一個高危險的工作,再加小煤礦的保護措施做得很差,塌方是常有的事情。
在去挖煤一年後,陳鐵柱就遇到煤礦坍塌,他被活活埋在礦洞中,至今連他的屍骨都還沒找到。
“可惜鐵柱哥,這麼年輕就走了,留下嫂子一個人支撐著家。真是可憐!”
“沒想到……”林長生歎了口氣,曾經的好友如今卻落得個屍骨難收,心裡難免有些感傷。
“對了,你說王燕一個人支持著家,難道鐵柱的爹娘不管她嗎?還有鐵柱是屬性工傷吧,那在賠償方麵應該不會少啊?”
嚴小芳搖了搖頭:“隻從鐵柱哥死了之後,他的爹娘認為是嫂子克死了鐵柱,所以對她有著很深的怨恨。”
“至於賠償?那黑心的礦場隻陪了嫂子十萬,而且她給了鐵柱哥爹娘八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