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秋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到遠處的秦經天憤怒的爬起來,他表情近乎扭曲。
秦家在嶺川這個地方可以說是有著隻手遮天的能力,他身為秦家大少,未來秦家接班人,不管走到哪裡,都是被人以禮相待。
今天林秋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他,這個仇不能不報。
“林秋,你他媽想殺我,老子今天就先殺了你!”
秦經天怒吼一聲,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彈簧刀,作勢就要衝過去。
可是,這時他才看到那位身著大褂,頭發銀白,卻腰杆挺直的老者已經走到林秋身邊。
“這,這不是......”
秦經天震驚,因為此刻站在林秋身邊的人,就是他此行要拜訪的人。
嶺川,不,應該說在整個大夏境內都享有一定盛譽的當代書法大家——文晏城!
“師父,他老人家怎麼......”
一旁的劉溫臉色也稍微變化,他沒想到林秋竟然能值得驚動這位老先生。
“劉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秦經天急忙跑到劉溫身邊,同時將那把彈簧刀給收起來。
“我,我不知道啊,秦少,我從來沒聽過林秋這個名字,我以為他隻是和大師姐關係比較好。可現在,師父都來親自迎接,而且,而且那態度,我......”
劉溫有些緊張,他先前可是幫著秦經天對付林秋的啊,人家林秋想要進門,他還百般阻攔,還各種言語羞辱。說不定,說不定林秋會在文晏城麵前告他一狀!
事實證明,劉溫想多了。
這種螻蟻,根本沒資格被林秋放在眼裡,至於告狀這種小把戲,林秋更是不屑為之。
想要對付劉溫的話,太容易不過。
“真的是你,小林秋,轉眼得多少年了,你師父身體還好嗎?”文晏城原本正在休息。
房門被方清茹敲響後,他也沒有動怒。
方清茹從五歲就跟在文晏城身邊,文晏城一生未婚,也沒有子嗣,在他眼裡方清茹就是自己的女兒。
當文晏城聽到是林秋來拜訪的時候,困意頓時消散,他急忙起身。
迫不及待地出門來迎接。
雖然六年多沒見,林秋現在也已經長大成人,但他還是一眼能認出來。
“這些年雖然過去,但是榮老的音容相貌一直在我腦海中啊。”文晏城激動的說道。
知道的是故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人呢?!
“師父他......”
林秋搖了搖頭,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文晏城大為吃驚。
其實林秋預料到了,師父應該還活著,不過師命難違,既然師父執意讓他說自己已經死了,那林秋隻能照辦。
“什麼!”
文晏城大驚失色,一旁的方清茹眼睛中也流露出淡淡的憂傷。
“榮老,榮老竟然真的已經......”
文晏城不住歎息,眼角落下兩滴淚水。
“文老不用過分傷心,我師傅他本身就是修道之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林秋,榮老走的時候可曾安詳?”
“安詳。”林秋心裡罵了榮景平兩句,這老家夥,一句自己死了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那就好,那就好。”
文晏城起身,臉色有說不儘的哀傷。
他這人生性古怪,這一輩子幾乎沒有朋友,但是學識淵博的榮景平卻是讓他無比欽佩。
榮景平在文晏城心中,那就是亦師亦友亦恩人。
“榮老葬於何處,請帶我過去看看。”文晏城還是放心不下榮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