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本來還擔心林峰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可隨著按照林峰的方法施針之後,床上,杜天生竟然麵色再度紅潤起來,並且,呼吸逐漸變強,最後變得均勻。
明明隻是過去幾分鐘時間,但陸乘風卻像是過了幾個小時一般漫長。
等到施針完畢,不知不覺已經渾身被汗水濕透。
“現在基本上已無大礙,我再開張藥方,按照藥方給這位前輩配藥,切記所有的藥材劑量,必須與我寫的一般,分毫不差,藥之一理,差之毫厘失之千裡。”林峰認真的說。
他倒不是故意賣弄,實在是因為,杜天生的傷勢本來極重,能從鬼門關拉回來已經實屬不容易,不能再出任何差池。
在見識到林峰的厲害之後,陸乘風直接甘拜下風,沒有拉不下麵子。
“好一個差之毫厘失之千裡,林峰小兄弟,方才是我陸乘風眼拙,不識廬山真麵目,還請你不要見怪。”陸乘風客客氣氣的說。
林峰沒想到陸乘風居然會直接向自己道歉。
這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心想陸乘風孤傲是孤傲了一點,但總還算拿得起放下,這以陸乘風的地位和名聲來說,是非常不容易的。
林峰笑笑:“陸老千萬不要這樣捧殺我,我隻不過是湊巧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這種傷勢的針灸之法而已,沒想到在這裡,居然用上了,論醫術,我是萬萬比不上陸老的。”
又是古籍?
斷水流嘴角微微抽搐。
什麼古籍這麼厲害?什麼症狀都能治,古代百科全書嗎?
陸乘風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隻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天行九針為什麼會在杜先生身上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差點害杜先生丟了性命,能否請林峰小兄弟示下?”
眾人來到陸乘風竟然對林峰用這種請教的語氣,不免唏噓。
管清寒憤憤不平的咬牙切齒低聲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就是恰好從一本破爛書上看到了針灸之法,並且加以利用而已。”
林峰:“請教談不上,不過,若是陸老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來司徒家找我,我會跟陸老詳談的,在這裡,恐怕不太方便。”
“哦?真的嗎?”
陸乘風兩眼放光。
“那我改日定然親自登門拜訪,至於今日在這裡,咳咳……的確是有些不太方便。”
毒仙不樂意了。
這話說的,不就是在防著我們師徒嗎?直說不就行了,非得說的這麼拐彎抹角?
不過,他可不敢當麵得罪陸乘風。
當然,最重要的,他也十分好奇林峰到底用的什麼針法,竟然能比得過天行九針。
陸乘風心思聰慧,知道自己該走人了,於是起身告辭,並跟林峰約定了去司徒家的時間,做完這一切,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此時,草廬就隻剩下了毒仙師徒和林峰三人。
這次林峰可算是給地機子長了臉麵,現在地機子連說話的語氣都不知不覺變得高高在上起來。
“林峰啊,這次事情,你做的不錯,不愧是我們戒律院的弟子,沒讓我失望。”
“不過,你也千萬不要因此沾沾自喜,要時時刻刻記著我對你的教誨,做人要低調,謙虛。”地機子道貌岸然的說。
一旁的斷水流尷尬症又犯了。
您老什麼時候這樣教誨過林峰?明明林峰才來戒律院沒幾天好吧?
但,斷水流也知道地機子這是故意氣毒仙,所以他沒有拆台。
而林峰也是十分配合的說:“請二長老放心,弟子會時時刻刻記著您的教誨。”
毒仙全程黑臉。
這是擺明了做戲給自己看哪。
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畢竟林峰治好杜天生是事實。
當然這還不算什麼,最難受的,明知道這是針對自己的演戲,偏偏還不得不配合才最難受。
“老頑童,咳咳……恭喜你戒律院出了像林峰賢侄這麼優秀的弟子,可喜可賀啊。”
管清寒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