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鶴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骨靈劍……
就算是一柄仙劍，沾染三萬人的鮮血，恐怕也早就已經變得邪異無比，嗜血無比！
何況鑄劍的材料本身就是人骨！
由此可以猜測。
這柄劍鬼氣之深，到了何等地步！
“自從拿到它以後……”
秦長空看似緬懷，實則驕傲：“老夫已經殺死了九百九十九個對手！”
“其中有，被老夫滅掉的狂刀門上下七百多號修士，一劍下去，滿門上下全部被吸食乾淨了精氣，化作累累枯骨。”
“隨後，老夫再次一劍，將整個門派掩埋！”
“至此，老夫聲名大噪，在整個長生界都威名赫赫，沒有人敢和老夫作對，更沒有人敢忤逆老夫。”
“你，是第一個！”
說到這裡。
秦長空看向白子鶴，嘴角勾起一個森冷的弧度，眸子也多了幾分冷色，殺機畢現。
“不過……”
“那一戰後，老夫發現此劍的威力固然強絕，但隱隱有蠱惑心性，迷失其中的風險。”
“因此。”
“老夫便把它封存，已經多年不曾使用。”
“以老夫渡劫境的實力，英特足以應付絕大多數的對手，將他們輕易碾壓。”
“今日！”
秦長空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憤怒，充滿了怨毒。
“老夫再度祭出此劍，就是要用它來斬殺你，將你三魂七魄剁碎，將你肉身吸乾！”
“如此……”
“方可報老夫兄弟被你所殺的血海深仇！”
“能死在這一劍下……”
“你已經足以自傲！”
說完。
秦長空眸子裡陡然閃過一道厲芒。
如漫漫長夜出現一道閃電，驟然劃破了無儘的永夜，出現了一抹亮光。
這是……
無儘的殺戮之光！
無邊的仇恨之光！
“唰……”
與此同時，骨靈劍上的光芒大作。
這種光芒……
與尋常寶劍的恢弘璀璨截然不同，是一種詭異的光芒，一種森然的光芒，讓人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栗。
若是心境較差者……
極有可能當場就被嚇得魂飛魄散，然後魂魄儘數融入到骨靈劍中，死的不能再死！
但他的對手，是白子鶴！
“唰！”
白子鶴懶得多話，右手微微抬起。
誅天劍立刻綻放出萬丈光芒，把這一片愁雲慘淡給驅散。
“嗡！”
“嗡！”
兩把劍綻放的截然不同的光芒，竟然開始了碰撞。
一個，鬼氣森森，森然如獄！
一個，煌煌神威，威風凜凜！
兩者的碰撞，頓時把這裡營造成一個極為詭異的區域。
既有著詭異，又有著殺機。
稍有不慎，落入其中任意一個，就有當場隕落之危機！
“唰……”
僵持片刻後，秦長空動了。
他隻是一抬手，骨靈劍的四周就彙聚出無數的虛影。
這些虛影……
正是當初慘死在骨靈劍下的生靈。
他們在哭嚎。
他們在張牙舞爪。
他們在朝著四周咆哮！
一個個，宛如厲鬼，把白子鶴當成了仇人，要將他索命！
不止如此。
各種各樣的慘叫聲紛至遝來，進入白子鶴的耳中，鑽入白子鶴的識海，要讓白子鶴從靈魂上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