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藤木做的剪刀,還是朝歌南山所出的那種陰藤木。
孫永安如遭雷擊,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不安,臉白的像紙。
他下意識的抓著頭發,手指卻怪異的揉著那一頭還算茂密的黑發,心裡顯然已經翻江倒海的混亂了。
到底怎麼回事?
李鳳芝緊緊抓著孫青鹿的手:“孩子,他到底在說什麼?”
而劉亞欣看著車裡的孩子,卻像是明白了什麼,驚恐的衝向孫永安:“你,你個混蛋,你對我的孩子做了什麼?”
孫永安低著頭,一言不發。
他眼神開始變化,變得殘忍,堅定,充滿惡毒。
“秦先生,這是我的家務事,也是我的私事,您管得太寬了吧。”
孫永安慢慢抬頭:“我承認,你能號令陳天策,動用厲天行,那一定是帝都的絕頂大佬,但我孫永安可以放棄一切,包括那些財富和權勢。”
秦葉軒淡淡一笑:“你覺得我不該管這件事?“
孫永安豁出去了:“我知道,孫青鹿是你收的弟子,嗬,不管是弟子也罷,乾兒子也罷,你不就是為他出頭麼,那好,我隻帶嬰兒車裡的那對孩子走,其他都留給你們!“
秦葉軒當場喝斥:“荒謬!你還是想著完成自己的法術,做成那傷天害理的事?我告訴你,本人出手,並不是為孫青鹿!“
他冷然上前,鄙夷看著這位朝歌首富:“豈不聞,天聽若雷,上蒼有眼?你做的事已是違逆了天地之道,比最惡毒的魔頭還要惡毒,我出手隻有四個字,替天行道!“
“好大的口氣!“孫永安昂頭咬牙:”你比我再有有權有勢,也不過是個帝都的權貴,你憑什麼代表天地?“
秦葉軒臉色越來越平淡:“你就怎麼知道,我不能代表天地了呢?“
隨著他這平淡的聲音,外麵天色忽然暗了下來,仿佛發生了日食一樣。
而大地發出轟隆隆的怪聲。
孫永安驚呆了。
這種天地異象都出現了,難道……難道他真的能代表天地?
“外麵,外麵為什麼天黑了?“
“太陽呢?!”
“地麵為什麼震動?“
孫永安抓著腦袋尖叫。
但是,旁邊的人都很茫然。
在孫青鹿他們的視角裡,外麵是燦爛的晴天,不時有微風吹過,秋日的落葉灑滿了街道,不時還有熱鬨的車輛聲。
一切都很正常啊,平凡的一天而已。
但孫永安越來越恐懼了,他的視角裡,現在是一片漆黑,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他仿佛就是天地間唯一存在的人類。
而對麵,秦葉軒的身形變得無比高大,比高山更高,仰望而去,隻看到秦葉軒立於大地之上,頭頂的星空似乎都被他一手握住了。
媽呀……
孫永安渾身哆嗦,趴在那裡拚命的磕頭。
秦葉軒左手不動明王印,右手結蓮花六道蠱惑人心,而雙眸禦心術早已施展。
以兩大手印加禦心之法,彆說一個普通人孫永安,就是許純陽站在這裡也會被控住心靈,無法反抗。
一切都是幻覺。
但孫永安完全被控製了。
對他來說,幻覺比現實更真實。
“交出木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