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凝重,誰也沒有說話。
事清到了這個份上,都是要去麵對的,已經發生。
張芳芳也不可能去哄男友,說,你彆生氣了,因為她和潘軍也已經有些過不下去了,原因是張芳芳現在體驗的生活,目標和潘軍的生活是平行的,不在一條線上。
“我先說吧,壞人我做。”張芳芳也不是憋不住了,而是早有想法:“我小的時候,也是窮怕了,你們也是知道的,那個時候的我們窮到什麼地位,我小時候三頓飯,有一頓飯是吃糠的,我們這一代人,竟然還有吃糠的?說出去誰信?可我小時候就是吃過糠。我發誓,再也不過窮日子了,可現實是殘酷的,我現在難得有機會往上爬,我也不想呆在車間,就像當初張琪一樣,那種日子,是我所恐懼的,你們誰也不要怪,要怪就怪現實。”
楊羽無話可說,因為整個事清,他是始作俑者,他是真正錯誤的那一方。
楊羽也矜持過,但是麵對女人,他能怎麼樣?
“我現在就離開廠子,不會給你們舔麻煩。但是這事我記住了。我會回來的。”潘軍說完就直接走了。
潘軍是一個很內斂的人,沒人知道他的內心是怎麼想的。
這種人,很恐怖。
就像楊羽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會給自己下毒,所以他早就知道自己和芳芳偷晴的事了。
“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少一個朋友而已,而且本來就是我勾引你的。我和他就不會走到一起。”張芳芳說完也出去了。
楊羽呆在辦公室,看著窗外,這是他玩女人玩得最失敗的一次,桃花運活生生的變成了桃花劫。
潘軍找到了人事,申請離職,希望今天就走。
人事找李若水彙報,李若水同意特事特辦。
潘軍當天就結算了工資,離開了工廠。
他這種男人,什麼事都放在心裡,他既然能乾出給楊羽下藥的事,下一次,他也能乾出殺掉楊羽的事來,仇恨的種子一旦萌芽,會茁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