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送我來的？”楊羽問。
“酒店的值班保安。”護士回答。
“哦。我現在可以出院嗎？”楊羽問。
“毒已經解了，可以出院。”護士回答。
楊羽出院後去了酒店找到了保安，表示感謝。
“大哥，你當時是怎麼發現我的？你有看見蛇嗎？”楊羽想比劃一下。
“有啊。”保安回答，他回憶了一下，說道：“我在監控攝像頭裡看見你從房間裡出來，你手舞足蹈的，很慌張，然後就暈倒了，我就去了。後來我們在你房間發現了幾條毒蛇，都被斬斷了，竹葉青，算你命大，那種毒蛇一咬就死。”
“你的意思是說，走廊裡沒看見蛇嗎？”楊羽問。
“沒啊。”
“好的謝謝你。”楊羽感激道。
被楊羽追蹤的中年男人離開了那裡，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醫院。
男人叫劉圍，是一名剛剛被裁員的老程序員。
到了醫院，看見妻子就躺在走廊的椅子上，他輕輕地走了過去，走到ICU的櫥窗前，看著身上插滿管子的兒子，說不出的心酸。
“錢湊到了嗎？”妻子醒來問。
劉圍轉過頭來，走過去，蹲了下來，將頭埋在她的腿上，說道：“你和醫生說，手術該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錢我這兩天會打你的卡上，以後的日子孩子就要靠你了。”
“你說我們的命怎麼那麼苦？大娃都無良的司機碾死了，二娃先天性心臟病，你說，我們是不是都沒人送終了？你在公司乾了一輩子，做了那麼多的貢獻，到頭來，把你開了，嗬嗬，這世道。”中年婦女擦了擦眼淚，心裡說不出的苦。
“你彆說了，我會搞定的，都會好起來的。”劉圍也擦了擦眼淚，再次走到櫥窗前，伸出手，在玻璃上撫摸著，好像在摸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