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看到陳昊,就忍不住有些厭惡。
可分明他和陳昊又隻是第一次見麵,要是從前看到過殺氣這麼重的人,夜伯肯定是印象深刻,不會忘記。
像誰呢?
夜伯心裡糾結起來。
他絕對不想自己心裡這種感覺是毫無緣由而來的,要知道,他很多次就是憑著自己的這種直覺,才多次在危險中活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認識陳昊的,但是現在,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出來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個叫東天的人了。
“東天護法。”夜伯遲疑一下之後,還是開了口。
他正要詢問,就聽見自己身後傳來了一道粗渾,雄厚的聲音,“東天護法,宋護法,沒想到我們是居住在一個院子裡麵。”
陳昊他們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個身處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過來。
夜伯儘職地當起了解說員,“這是吳用護法,他可是我們十八護法之中,實力最強的,估計已經是到了武師四品,甚至五品了。聽說宋護法也是實力高超,有機會的話,你們倒是可以切磋切磋。”
宋青書毫不理會夜伯的挑釁。
他淡淡地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吳用,點了點頭,“宋青書。”
“東方。”陳昊也是冷冷地介紹了自己。
吳用一怔,隨即滔天的戰役從他的身體裡麵湧了出來。
“吳用護法真是好氣魄。”陳昊不著痕跡地將宋青書擋在了自己身後。
宋青書沒有修練玄隱秘法,不像他,可以隱藏修為,若是在吳用的戰意中不小心露出了馬腳,那麼他們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吳用不著痕跡地將視線在陳昊的身上停了停。
毫不意外,他的玄識依舊是陷入了陳昊身上無形的泥沼之中。
吳用咧開了嘴,隨後把視線重新落在了宋青書身上,“宋護法,聽說你一人便是戰敗了五名護法,不知道什麼時候,抽個空,我們切磋切磋?”
“好啊,等我有空。”宋青書不以為意地說道。
“很好。”吳用顯然很是滿意宋青書的態度,“我就喜歡你這份好爽,這樣吧,等你有空的時候,就來找我,我就住在你們對麵的彆院。放心,做為回報,若是你們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都可以來找我。”
陳昊啞然失笑。
這吳用和宋青書兩人說話都是各自心懷叵測。
宋青書直說有空再和吳用切磋,至於什麼時候有空,就不是吳用說了算了。
按照陳昊的計劃,他們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怕是都不會空閒下來。
而吳用告訴他們,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找他,無非是一種變相的要讓宋青書和自己承認技不如他。
畢竟,若是他們解決不了,但是吳用解決了的話,那豈不是就是說明吳用比他們強了嗎?
好在吳用並沒有彆的意思,陳昊也就隨他去了。
陳昊又陸陸續續地和吳用說了許多。
吳用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恨不得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誅殺洞的情況全部告訴陳昊。
看著彆人什麼都不懂,而自己什麼都懂,吳用心裡忍不住一陣得意。
看來這誅殺洞,領頭的護法,還是自己嘛。
其中涉及了一些機密的事情,吳用也是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他對誅殺洞本就沒有多少感情,之所以留在這裡,還不是因為姚天開出的豐厚的條件。
夜伯幾次想要阻攔,都是被吳用冷冰冰的眼神給逼得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夜伯皺了皺眉。
正在這時,他的通訊器傳來一條消息:夜伯護法,有趙澤的消息了嗎?
發信人是齊天貝。
自從他提議從捉拿趙澤這方麵,迂回去逼迫陳昊獻身之後,趙澤也是跟陳昊一樣,消失無蹤。
幾天下來,齊天貝也是焦急起來。
他畢竟不像夜伯那樣,手中有著實權,他也隻能提提建議而已,因此,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在詢問夜伯追捕的進展情況。
夜伯不耐單地皺了皺眉,正要將通訊器重新扔回自己的儲物戒,動作就是一頓,隨後一層一直蒙在自己腦海中的霧氣陡然間消散開來。
夜伯猛地一下將陳昊死死地盯住!
他終於是想起來自己是曾經在哪裡有過見到過這個東方護法的感覺了!
夜伯興奮地舔了舔下唇。
陳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