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宋青書的長劍握在手中,持劍跳到了院子中央,長劍下垂,指著地麵,整個人看上去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神情之中還帶著一些淡淡的不耐,“快開始吧。”
夜伯皺了皺眉,但是,他害怕再唧唧歪歪下去,萬一這人就不和自己比了。
相處不久,可夜伯已經是知道這東天護法的性子,可是怪異得很。
不敢再有耽擱,夜伯也隨手從自己的儲物戒中拿出了一柄長劍,衝到了陳昊麵前,“我也不占你便宜,兩人都用劍,這才能分出孰優孰劣。”
“隻有弱者,才會這麼多廢話。”陳昊譏諷地一笑,雙手一翻,手中的長劍便是在他的兩手之間不斷旋轉了起來。
隨著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長劍的影子很快都看不清楚了,隻能看見一團綠色的圓圈在陳昊麵前盤旋著。
“喝!”
陳昊低喝了一聲,手上的動作一停,那片綠色的圓圈霎時間消失,而陳昊手中的劍,也不見了模樣。
這是什麼招式?
夜伯從來沒有見過,他怔了怔,下一刻,他的眼前便是一道亮光閃過,一股冷颼颼的勁風朝著他的脖子襲來,夜伯想也不想地抬起手中的長劍去擋,卻是撲了個空,並沒有接觸到任何物體。
豐富的戰鬥經驗讓夜伯立刻是意識到了不對勁。
可是已經太遲了……
幾乎就在夜伯抬手的刹那,他的下身一涼,兩腿間就趕到了一股駭人的寒意。
夜伯陡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他驚慌失措地大吼了出來,“東天!”
“在。”陳昊又是懶懶地一陣應聲,他隨手一抬,就將已經來到了夜伯腿間的長劍收了回來,“放心,太小了,我看不到該怎麼下手。”
夜伯一張臉都是漲得又紅又白,跟一個調色盤一樣,精彩極了。
陳昊這一劍,沒有多少花哨之意,就是這麼普普通通的一招,就讓他完全沒有招架之力的敗了下來,而且下半身的褲子都被他的長劍所割破,露出了自己白花花的下半身。
如果陳昊這一劍不是朝著自己的下麵,而是朝著上麵……
夜伯光是想到這一種可能,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不是輕敵,相反,他從一開始就在全神戒備,想要觀察陳昊的功法,玄力,可是,就這麼一招,他就再也沒有了機會。
夜伯的頭發都是被長劍最後傳過來的時候,所帶來的勁風給吹得亂七八糟,蓋在頭頂,有幾根掉到了嘴巴裡麵,看上去又好笑,又可憐。
阿六挑了挑眉,毫不客氣地嗤笑出來,“想不到夜伯護法人近中年,還保養得這麼好,嘖嘖,你這屁股,比我府中那些小妾都要挺翹,白嫩。”
夜伯臉色變了又變。
這種話,對女人來說,算得上讚揚,可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要恐怖。
可是,夜伯的實力是比不上阿六的。
他強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
居然是不他。
夜伯現在真是後悔得要死了。
他想要試探東天護法的真實身份,結果試探結果一出來,就發現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期待的那樣,反而是讓自己在那麼多人麵前被羞辱。
“東天這一招,玄力陰寒,和陳昊完全不同。一個人的外貌,氣息都可以掩飾,但是玄力是騙不了人的。就算陳昊能夠暫時偽裝成彆的屬性的玄力,可是,他的實力,絕對不會有這麼強。”夜伯心思飛轉。
他有些五味陳雜地看著陳昊。
“不舍得提褲子了?”陳昊似乎是感受到了夜伯灼灼的目光,回頭看了過來。
這一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夜伯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陰沉沉的,他的手都已經握緊了長劍,就要出手,卻是想到了誅殺洞內,禁製生死搏鬥,隻能是鬆開了手。
他到底是經曆過風風雨雨的了,忍得下羞辱,也沉得住氣。
所以夜伯在考慮半秒之後,飛快地從儲物戒中拿出另一件紅袍披在身上,對著陳昊抱了抱拳,“東天護法實力卓越,夜伯甘拜下風。先前是我魯莽,我保證,從今以後都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還望東天護法不要介意,以後,我們就是誅殺洞共同處事的護法了,還請東天護法多多關照。”
不得不說的是,夜伯真的是快要成精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顛倒是非一般說出這種話來,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甚至露出一臉真摯的模樣。
陳昊都不禁有些佩服起了夜伯。
今天如果換了彆人,和夜伯沒有深仇大恨,估計早就是將這件事情翻過,不放在心上,還會和夜伯拉近距離。
但是,陳昊是知道自己和夜伯的關係的。
冷冷一笑,陳昊意味深長地看向夜伯手中的長劍,“夜伯護法謬讚了,即是切磋,你不用儘全力,自然就注定了要輸。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夜伯護法是有一把五品玄器的吧,陰月刀?這個東西,還是你用來懸賞那叫陳昊的小子的。”
夜伯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