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就開始滿屋子找起了工具,要想取出夾層中的紙,必須用極薄極鋒利的刀才行。左右找了一圈也是沒有應手的家夥,陳昊乾脆拿了一塊磨刀石出來,在那呼哧呼哧地磨起刀來。
透過窗影,隻見陳昊在那裡來來回回像是在磨刀的樣子,一直暗中監視的斜風不知道這陳昊又在搞什麼把戲,心想,“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對付容隱可是鋒刀利器那麼簡單的。”
斜風見那窗戶紙上的黑影在燭光下,隻是這樣賣力地來來回回著,也就索然無味起來,開始找地方迷胡去了。
終於陳昊把刀磨得極薄極鋒利,整個刀片看起來,與約的厚度也沒有分彆了,甚至側看之下,比紙還要薄上幾分,他這才小心翼翼地把這張多出來的紙放到麵前,試著用刀尖,沿著邊緣一點點割開。
終於泛黃的紙張裡麵取出了夾層,上麵的字跡非常的模糊,如果不仔細看,卻與外麵取到那層薄紙沒有分彆,也難怪看不出異樣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陳昊借著強大玄力,才勉強把上麵的字讀完了。
“普通之力,隻可曰墜,而玄力凝結,最終可得磐石之力。到了最高之層,卻已經無力而勝有力,與那磐石無二。所以一要靜心,不靜不是磐石,二要有力,無力不為磐石,第三有力而又無力,太剛則折,所以無欲則剛……”
看著上麵寫的東西,陳昊開始之時還是有些迷胡,一會說有力,一會說無力,到底有力還是無力,不過按照心法所說,先是把心放平靜之後,果然體會到不一樣的妙處,陳昊又開始進入了打座狀態,不管外麵事情如何。
從未有過的平靜與詳和之感開始籠罩在他的四周。
陳昊這邊是真正的打座進入一種全新的狀態,而外麵同樣有一個正在跟周公下棋,卻突然被嚇得一個激靈,“令主大人,屬下該死。”
光明左使卻是將手輕輕一擺,“此事並不怪你,你現在有新的任務,把這張字條上內容,聯係影子人,然後傳播出去。”
“是”送走了光明左使,斜風才驚魂甫定地摸了下胸口,“唉呀媽呀,總算是走了,剛才嚇死我。”
接下來當然是不敢再偷懶了,開始逐一聯下自己手下的影子人,按令使大人的吩咐去辦明天的事情。
而陳昊因為一下子進入了一種以前沒有過的境界當中去了,所以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這將要發生的事情,好像是被二長老授意之下,進行了一番控製,至少陳昊在醒來之後,耳朵裡並沒有聽到太多的消息。
這也是二長老跟武興的一番苦心,不隻是陳昊沒有知道這個消息,就連紅袖那邊也下了封口令,此事現在也不可讓容隱知道。
原來斜風接到的命令,是讓潛伏的影子人,散播小道消息,說常英是內奸之一,他殺死那個丁世廣,分明就是殺人滅口,他作為楚無極的弟子,而且也算是中峰數一數二的人,當真就下手沒有輕重嗎?
就是的,我看這常英嫌疑最大了。
事情已經鬨到了上峰那邊了,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這事還是從上麵給往下壓了下來,常英現在可是百口莫辯,所以已經不是麵壁那麼簡單了,而被暫時關進了水牢之內,所遭的罪也就不用細說了。
“常英,跟我合作,保你前途不可限量。而且你也不是久居人下的人,這裡不是你的歸宿。”
一個黑衣人戴了銅製麵具,在微弱的水牢光線照耀下,閃動出一種詭異的光芒。
常英一聽他這話的意思,就已經心下了然,“原來你就是那個最大的內奸,說為何背叛師門。”
“背叛師門,真是笑話,我本就不是你天星門人,何來背叛,常英你現在可以不跟我合作,但是當你身上的血真正覺醒之時,我想你會來找我的。這是火龍令,當你需要時,隻要捏一下上麵的機關,我就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說完黑衣人隻是丟下一塊令牌和奇怪的話,消失不見了。
而門內弟子當然不知道常英在裡麵的情況,而且常英沒有親口承認,又有楚天彬罩著,雖然隻是懷疑,卻也沒有真正的證據,二長老現在顯然想壓下此事,所以陳昊直等到與容隱對決之時,卻一直都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