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這種可能,鬼手神醫就是這家客棧的老板,他如此做隻是掩人耳目,不想讓人知道他手上有其中一把鑰匙。
陳昊開始想著事情的前前後後。
但是想來想去,現在這情形,就如同亂麻一樣,還一時之間,理不出頭緒來。
也許隻有等決鬥時,這些線索會慢慢浮出來。
他隻相信,顧輕塵的出現,而且偏偏在這家客棧,絕非偶然。
後麵三天,一切並沒有任何進展,陳昊一邊等著客棧神秘老板出現,一邊觀察顧輕塵的動靜,而顧輕塵,除了正常一日三餐之外,並沒有外出走動過。
這就奇怪了。
她明明是來找鬼手神醫的,為何如此淡定,難道她是有了目標不成?
而明天就是決鬥的日子了。
客棧的熱鬨自不必說,雖然明知道顧輕塵就住在這裡,但是她現在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來,想知道秘密的人,怕是不隻陳昊一個。
客棧人滿為患。
大家都等著明天到來。
冷霜華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天,朝遠處望君台的方向,悠悠地歎道:“唉,明天,過了今晚,我這裡可就冷清嘍,死鬼,不知道今天你能不能回來。”
隻是這樣的輕歎,讓陳昊在暗中聽到了。
陳昊也是希望見到那神秘老板的真身,但是一晚上的光景,除了住店客家的喧囂,一切都那麼平靜而正常,似乎這種平靜,正為明天的決鬥,醞釀某種暴風雨前的平靜。
靜得有些怖人。
……
第二天,天亮之後。
祝家小樓,人去樓空的感覺,一切如同死一般沉寂,所有人都去了望君台,當然包括顧輕塵,還有陳昊。
唯一留下的隻有那個老板娘,她當然不能離開自己的客棧。
而暗中,自然少不得陳昊留在此處的梅明。
現在梅明辦事,讓他非常地放心。
而陳昊跟著大家,直接去了望君台。
既然祝家小樓號稱是離此最近的客棧,彆說這裡麵修士眾多,便算是步行,也沒到十裡路程,所以說到就到了。
望君台,是一個小村莊的名字。
而真正的望君台,在望君山上,就是村子的儘頭。
所謂望君台,不過是一塊天然的石頭罷了,形如少女望君,多半都是一些文人無聊,看那石頭彆致,編一些市井說書的故事出來。
久了,也就有了這樣的名字。
望君山,山頂之上,一左一右,兩個人影。
都是生得剛毅果敢的少年形像,兩人因為身在同一個組織,所以就連衣裝也是相同,遠遠看去,就如同被勾勒出影像的兩兄弟一般。
但是這樣的兩個人,卻是一直以來的死敵。
兩人各自抱拳,然後縱身下來,來到眾人麵前。
這就是他們要的公平,人越多越好,今天是他們的生死鬥,這種關係,不能在繼續下去了,必須要有個了斷,所以二人想要有更多的人見證。
左邊的人一拱手,道:“大家想必都認識我,我就是顧誠。”
右邊的人同樣拱手道:“大家對我也一定不陌生,寒武就是我!”
接著兩人各自轉身,身後放了兩壇和兩把匕首。
各自取過匕首,兩人相視一笑,顧誠道:“以後我們不是兄弟!”
寒武道:“沒錯,這便要割袍斷義。而我——也少了一個敵人,因為倒下的人,注定是你。”
說話之間,各自朝對方的袍袖上割了一下。
接著兩人將匕首一拋,深插於地上,各自回頭取酒,相互交換,寒武道:“希望這不是斷頭酒。”
顧誠道:“這怎麼說,我飲得便你的斷頭酒,請了。”
兩人席地而坐,然後扣開壇子上麵的封蓋,直接狂灌起來,沒人理會,那如同倒進嘴裡一樣的酒水,有些已經濕到了身上。
隻是這樣喝著,而這些酒光的時候,就注定後麵有一個永遠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