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何不痛痛快快打一場?”金鵬的語氣突然昂揚起來,敏銳的雙眼射出滾燙的目光,似乎早就想在七猿宗大鬨一場了!
突然間,金鵬大鳥飛入雲霄,投下陰影遮蔽了整個七猿山,每一個七猿宗弟子都死死握住了靈器,暗自催動靈氣,準備跟妖祖決一死戰!這時候,金鵬大鳥放出一聲嘹亮的鳥鳴,其金石之音清脆悅耳,但一股磅礴的力量借此震得每一個弟子腦袋發昏,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身軀,同時間,金鵬大鳥猛地一揮翅膀,隻見成千上百道金光像是箭雨般落下!
牧瘟抬頭仰望天空的璀璨的金羽,覺得此招似曾相識!
這時候,正跟夔牛對峙的吳清泉拋出一副山河畫,想要保護七猿宗的弟子,但夔牛突然從他的背後一甩龍尾,逼得吳清泉隻能將山河畫擋在自己前麵!轟然一聲巨響,青山震動,瀑布斷流,山河畫化成一道高聳入雲的屏障,幫吳清泉擋住一擊!
段涯明感受到一旁磅礴的威壓襲來,他趕緊從袖子裡拿出一尊紫色木鼎,然後渾身靈氣大湧,身體裡傳來雷鳴之聲!紫木鼎迎風而漲,眨眼間就有了遮天蔽日之軀!
紫木鼎中不斷傳來叮叮當當的撞擊聲,其嘈雜刺耳,逼得每一個七猿宗弟子將耳朵捂住,良久,碰擊聲漸漸消散,段涯明才微喘一口氣,將儘收金羽的紫木鼎收回,重新藏到袖子裡麵!
金鵬大鳥忽然一躍而下,其利爪就要抓住抓住段涯明的紫木鼎,但段涯明又憑空拋出七八件兵器,隻見每一把兵器靈氣湧動,光芒四射,猶如絕世神兵,遇風暴漲,跟天上的金鵬大戰起來,但無論是銅劍還是金槍,都難以砍斷金鵬大鳥的羽毛,全靠段涯明的靈氣轟擊在金鵬大鳥的身上,造成傷害!
纏繞在一座青峰上的蜈蚣突然發出刺耳的嘶叫,其七彩的胡須在天地間熠熠生輝,舞來舞去,而在它的嘶叫中,成百上千的妖祖從山林裡飛出來,要與天空中的七猿宗弟子廝殺在一塊兒!幾位峰主突然麵麵相覷,然後冷哼一聲,雙手抬起,仿佛托天,然後打出一道金光,化成屏障,將那些猙獰恐怖的妖獸全部擋在金牆外麵!
那南疆蚣祖爬到金牆上麵,密密麻麻的細腳用力一錘,金牆顫抖不止,沉悶之音讓每一個弟子胸口氣血翻騰,難以呼吸!突然間,幾位峰主飛出金牆之外,祭出幾十把靈器跟南疆蚣祖廝打在一塊兒!隻見漫天靈氣湧動,妖雲陣陣,時而是峰主展現震天蔽日的法術,時而是妖祖龐大的身體鑽出妖雲,狠狠砸下!
那些七猿宗的長老看著在金牆外不斷衝擊的妖獸,突然對各自的弟子怒喝道:“全都守在金牆裡不要出去!”
七猿宗的長老紛紛腳踏祥雲出去,跟山野間的妖獸廝殺在一塊兒!妖獸咆哮,法術橫生,到處是殘肢斷軀,嘶吼慘叫,一個時辰不到,大地血染成河,雖然死的大多是妖獸,但妖獸殺之不儘,除之不絕,漸漸地,即便金牆外到處是雷鳴金光,轟殺妖獸,但那些長老還是慢慢被捆住,拚命抵抗!
七猿宗的弟子們慢慢咬緊牙,青筋暴起,他們已經看了半天了,這時候,一個通力神猿峰的弟子拿著一柄九骨鞭,歇斯底裡的咆哮道:“大家跟我一起上!咱們七猿峰的弟子可不是孬種!這些妖獸都快踩到我們的頭上拉屎了!我們七猿宗丟不起這個臉麵!修為低的弟子守著金牆,五鼎以上的弟子都給我殺出去!”
“衝啊!”通海神猿峰的一個小弟子穿著破舊的道袍,正要拿著一塊板磚衝出去,但一個通目神猿峰的弟子一把從後麵抓住他,怒喝道:“傻小子,你他娘的四鼎衝上去乾嘛?滾開!這是咱們的事情!”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四鼎境界的?我就是五鼎的!你有心情管我,你還不如看看通天神猿峰的幾個弟子,三鼎就敢撿起石頭衝上去了,我一個四鼎的還拿著靈器,你不管他們管我!我打死你信不信!”
瘋了!整個七猿峰的弟子都瘋了!他們像是漫天蝗蟲一樣衝出去,跟那些長老混在一塊兒,同仇敵愾,眾誌成城,死死地跟妖獸們廝殺在一起!轉眼間,剛剛陷入頹勢的七猿宗再一次璀璨如陽,將漫山遍野的妖獸壓了下去!
兵器、法術、經文、梵音源源不絕,層出不窮,而在山野間,檮杌、獬豸、白澤、鬼車、橫公魚、重明鳥、饕餮等荒獸一隨之而來,七猿峰的峰主個個沉著臉,隱隱壓抑著神猿的修為,暫時以一己之力與他們對抗!隻聽得天空中轟鳴陣陣,隆隆不絕,時而蛟龍騰雲,時而仙人怒眉,手執金印,鎮壓妖孽!
白老大等人看著外麵跟妖獸們死戰的同門還有七峰長老,全都捏緊了拳頭,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殺出去!這時候,大憨跟二憨突然雙腳發軟,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浩大恐怖的場景,所以全都躲在牧瘟的背後瑟瑟發抖,還不忘大喊道:“大哥!大哥!妖怪!跟大腳一樣吃人的妖怪!咱們快躲起來!”
白苗鳳突然轉過頭看著大憨二憨,目光冰冷,連同大腳三一樣沉著臉,恨不得把大憨二憨扔到金牆外麵!牧瘟用手護著大憨二憨,對白苗鳳說道:“白師姐,我的兩個弟弟神智不清,還望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大憨二憨看著冷漠的白苗鳳,趕緊低下頭說道:“大哥!大哥!我們不要王麻子跟李齙牙了!我們要這位白姐姐當大嫂!就要她當大嫂!”
白苗鳳的手氣得直抖,而且她麵若寒霜,仿佛滿臉殺意!突然間,小溪裡的水慢慢結成了寒冰,哢嚓哢嚓聲不絕於耳,而兩道冰棱突然從河麵暴起,直指大憨二憨的眼睛!白苗鳳怒喝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