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鏡的貪婪吞噬無疑讓冰雀吃痛,它尖聲嘶叫,地麵上轟然炸起森然尖銳的冰棱,牧瘟等人趕緊後退,而大憨二憨突然拿著青銅杵狠狠敲下去,不等那些冰棱刺穿他們的身體,它們就已經被青銅杵砸成了齏粉。
大腳三躺在地上,勉強抬起頭,苦澀道“我沒事,就是有點疼。”
這時候,冰雀淩空飛起,它惡狠狠的看著白老大跟大腳三,隻見無窮無儘的冰棱從四麵八方洶湧而出,使得冰雀的地盤就像是一張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嘴,正要撕碎裡麵的牧瘟他們。
“不好,快退!這畜牲要來狠的了!”白老大看到遍地冰棱,趕緊對牧瘟他們喊道。
這時候的大憨二憨還在勤勤懇懇的用青銅杵砸冰棱,但就算他們的速度縱然再快,也快不過那些迅如毒蛇的冰棱,牧瘟眼看他們就要被冰棱包裹了,他一把抓住大憨二憨的肩膀,大喝道:“我們先撤!”
冰雀看到撤退的牧瘟他們,沒有阻攔,但崇明鳥大吼道:“牧瘟,別拋下我啊!嗚嗚嗚!我都幾萬歲了,不想陪著這隻冷冰冰的孔雀當空巢老雞啊!你快回來啊!”
“吵什麼!”牧瘟看著冰籠裡的崇明鳥,大喊道,“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崇明鳥一撇嘴,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媳婦,這時候,白老大的死死地盯著目光冷漠而又憤怒的冰雀,突然怒吼一聲,“畜牲,有本事衝我來!”
白老大高舉青銅棍,身上光芒璀璨,勁風湧起,隻見一股莫大的威壓突然彌漫整個巢穴,甚至不等那些冰棱靠近他就已經碎成了齏粉。
白老大一聲怒吼,一甩青銅棍,使得青銅棍化成一道迅猛的青光,瞬間洞穿了無數道冰棱,並且直指冰雀的頭顱!一瞬間,白老大所有的靈氣從體內砰然湧出,一道道青霧像是一根根繩子,死死地纏著青銅棍,向著冰雀呼嘯而去。
冰雀看到一道青光一閃而逝,下意識的背脊一寒。
它知道,這根棍子很危險,所以下意識的抬起雙臂,護住了腦袋,而且它的身前還拔起一道道冰牆,將它保護得嚴嚴實實。
無奈的是青銅棍著實詭異,不僅瞬間洞穿了所有冰牆,還無情撕裂了冰雀的翅膀,洞穿了它的頭顱。
砰,冰雀的頭顱碎裂,化成一蓬血霧,碎肉四濺開來,血漿汩汩流出。
青銅棍也插在了寒星洞的洞壁之上,周身湧出妖豔的青霧。
“死了!大冰鳥死了!”一直忙於躲閃冰棱的大腳三那看到冰雀沒了腦袋,忍不住驚喜道。
“哇,可以吃大鳥了!可以吃大鳥了!”大憨看到冰雀的腦袋碎了以後,突然高聲疾呼,但不知道為什麼,寒星洞裡的氣氛有那麼一些尷尬。
二憨跟著大喊道:“吃冰鳥!吃冰鳥!”
白老大他們看到二憨撥亂反正,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那種別扭的感覺也消退了不少,但這時候,兩兄弟突然齊聲道:“冰火兩重天!冰火兩重天!”
“......”
但在大憨二憨喜悅的時候,白老大他們卻發現了不對,甚至他們的心弦立刻緊繃起來。
為什麼......冰雀明明都已經死了,但冰雀的巢穴裡冰棱依舊不斷刺出,逼得大腳三跟白老大還要狼狽躲閃?
這時候,白老大他們敏銳的察覺到,雖然冰雀的腦袋沒了,但它的身軀卻依舊屹立不倒,甚至連它身上的那股威勢也絲毫不減!
冰籠裡的禿頭山雞看到此幕,突然恍然大悟,用雞翅膀擋住了眼睛,大喊道:“你們有沒有腦子!它是穹明境界的妖獸,殺頭有什麼用,毀它的中庭,滅它的道盤啊!”
“不好!”白老大的心一顫,也跟著醒悟過來,冰雀它根本沒死!
這時候,一道迅猛的冰晶破地而出,瞬間湧至高空,洞穿了白老大的肩胛骨,在寒星洞的四周,洶湧的冰晶還在不斷暴漲,而且在牧瘟他們的背後也刺出高聳的冰棱,把他們逼到了巢穴的中央,與大腳三他們擠在了一起。
“這隻畜牲真是冥頑不靈啊!”大腳三臉色煞白,睚眥欲裂,憤怒的咆哮道。
“別說了!趕緊想辦法!”白老大讓自己強行鎮靜下來,死死地看著沒有腦袋的冰雀,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找到冰雀的靈盤,將其一擊斃命。
此刻,冰雀的脖子上突然想起汩汩的聲音,隻見一個腦袋又長了出來,筋肉、眼睛、鳥喙......僅僅是幾個呼吸,冰雀的腦袋就已經完整無缺,甚至光輝熠熠,更加耀眼威武。
隻是它的目光比之前變得更加憤怒,突然間,冰雀的左翅一甩,鋒利的羽毛直接刺入它的右翅,將大腳三的那塊青銅鏡連根帶肉一塊挖出去,狠狠地拋棄在邊上。
“哇,真的好狠啊!”大腳三看到他的青銅鏡被活生生挖下來,不由得驚歎了一聲。
這時候,牧瘟臉色煞白,就算他們再蠢他們也應該明白了,青銅雀真是要動真格啊!
牧瘟大喊道:“大師兄,撤不撤?”
白老大臉色痛苦,一把折斷了肩胛骨裡的冰棱,他豁然抬手,寒星洞洞壁上的青銅棍嗡嗡顫抖,猛地打在冰雀的腦袋上。
但這一次,冰雀的腦袋堅不可摧,青銅棍隻是擦出一道火花以後,就綿綿無力的回到了白老大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