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瘟望著寒星洞,黑洞洞的兩邊像是通往地獄的必經之路,他不禁眉頭皺起道:“三師兄,周濟跟丁慧茹跑掉了!”
“什麼?”大腳三忽然頭皮發麻,心道這可算不得什麼好消息,尤其是在寒星洞這種危險的地方,一旦被背後暗算,很容易就丟掉性命,但大腳三思慮良久,還是歎氣道:“沒事,是他們命不該絕,反正人都已經走了,我們快去找二師兄吧!”
“好!先去找二師兄。”牧瘟一點頭,跟著大腳三一塊鑽到了石縫裡麵。
幽冷的寒流撲麵而來,使得眾人精神緊繃,而且越靠近山縫的另一邊,就越能聽到詭異的風聲,而牧瘟是這裡最緊張的一個人,因為他進入到這片禁地,就很可能再遇到通地神猿。牧瘟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就不禁背脊發寒,而且他已經修煉了最原始的《七猿經》!
當白老大進入到那個禁地世界,他的身影就像是被黑暗瞬間吞沒,沒了影子,在屁股後麵的大憨找不到白老大,他立刻停下來,瞪大了眼珠道:“大白飛了!大白飛了!”
已經在禁地世界的白老大聽到大憨的慘叫,不禁翻了一個白眼,並伸出手把他拖進了空間法陣,而二憨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停下來,扯著嗓子大喊:“大白跟大憨飛了!大白跟大憨......”
“你們兩個還真是神奇!”大腳三突然一踹,把二憨踹了出去,然後和牧瘟一塊穿過了空間法陣。
當岑僧他們來到禁地世界以後,突然在山縫裡看到一道紫色的閃電,轟隆隆,紫光妖豔,雷聲震耳欲聾,但眾人卻速度不減,很快就從一座漆黑的大山之中走了出來。
“我們又回來了!我們居然又回來了!”大腳三喃喃的抬頭望,望著沸騰翻滾的漆黑天空。
這個世界好像極不穩定,隻見天空中到處是烏雲,這裡沒有太陽,亦沒有星辰月亮,一道道紫色的雷電不斷劃過夜空,偶爾照亮了整個世界。在憑證荒蕪的原野上,刺骨腥臭的寒風撲麵而來,好像這裡曾經埋葬過無數的生靈。
但是最耀眼的東西,是在遙遠的地平線上,有一道詭異的青光,它好像坐落在世界的儘頭,在這個世界的最深處,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並且微弱的青光撕碎黑暗,覆蓋著地麵,使得眾人勉強看清楚腳下的路。
狂風嘶吼,飛沙走石,一塊塊嶙峋的石頭錯落在眼前,就仿佛此處乃是一個複雜的迷宮。
大腳三轉頭看著白老大,說道:“我們又回到了那個空間法陣,隻不過這裡與上次那座銅殿應該不是同一個地方。”
白老大當然明白大腳三的意思,跟上次離開的時候相比,這個世界完全變得不一樣了,地平線上不僅多出了一道青光,而且還吹起了刺骨的颶風,就更別提漫天的紫色雷電了,而且他們也沒看見那兩座巍峨漆黑的高山,更不知道那座龐然的銅殿在何處。
崇明雞突然在牧瘟的肩膀上蹦蹦跳跳,對著那道青光瞪大眼睛,怒道:“真是造化弄人!本座在這個鬼地方找了它這麼久,沒想到它現在才冒出頭來!”
牧瘟看著那道青光,那裡好像有一個沉沉浮浮的光點,其光芒璀璨,竟然能照亮這個昏暗的世界,不過,牧瘟忽然瞥著崇明山雞,問道:“你不是來救我的嗎?”
崇明山雞僵在了牧瘟的肩膀上,也不敢去看牧瘟的臉,突然,崇明鳥咳嗽道:“本座以為,要是你們看到了這道青光,也一定會好奇那裡有什麼的,所以本座就一直找啊,一直找啊,結果走到了這裡還沒找到,反而出去以後,被一隻冰雀給抓住了!”
“好蹩腳的理由,那時候根本就沒有青光。”大腳三等人目光變得陰森起來,他們來到這個空間法陣的時候,哪來的這道青光,這分明是崇明鳥有意尋找,而且他們也能基本肯定,這隻禿頭雞肯定還知道別的事情,隻是這隻雞賊故意瞞著大家。
“禿頭雞,你為什麼總是喜歡把秘密藏起來?而且每次找的借口都這麼蹩腳?”白老大冷哼一聲,要伸出手把崇明山雞抓住的時候,但牧瘟稍稍後退,示意大師兄不要輕舉妄動。
白老大心領神會,轉手撫摸著崇明雞的禿頭,不過手感很粗燥,而且白老大還聞到了雞舍裡那種雞屎的味道,他忍不住心中腹誹:這隻邋遢又醜陋的雜毛雞,真的是神獸?
“喂喂喂,難道你們不相信本座?”崇明雞突然大聲叫喊,驚恐的看著白老大。
“那我問你,你是從哪個方向找到這條山縫的,那座銅殿又是在哪個方向?”
崇明雞突然指著青光所在之處,信誓旦旦地說道:“本座就是從東麵找來的,我用自己的修為發誓,若不是東麵,本座寧可自己永遠喪失修為!”
牧瘟突然咳嗽了一聲,使得大腳三他們突然看來,他對崇明雞悄聲問道:“你是怎麼在這個地方辨別東西南北的?”
下一刻,崇明雞愣在了牧瘟的肩膀上,突然捂住了臉。
白老大皺眉道:“那你從銅殿走到這裡,要多久?”
崇明雞勉強打起精神,看著頭頂的轟隆隆的紫色閃電,不禁回憶道:“本座從銅殿出發,一路馳騁,所向睥睨,大概要了一個多月的樣子,這一次肯定不會錯,本座用頭上的羽毛發誓,如果本座是信口雌黃,就讓本座一輩子光著腦袋!”
“禿頭雞,這裡沒有白天黑夜,你是怎麼記日子的?”牧瘟疑惑道。
氣氛在一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