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瘟,但你們謀害我不假,這黑煞劍是被你毀的,丁慧茹也是因為你們才闖進了禁地,才被毀了這張臉,難道你還不認罪嗎!”周濟這時候已經明悟過來,要想借刀殺人,就得裝可憐,為自己造勢。
牧瘟瞪著周濟,怒道:“你的黑煞劍被毀,還不是你一心想殺我,丁慧茹臉被毀,還不是因為當初想借你之手謀害我,否則她怎麼會跟你走到一起!”
“夠了!任你巧舌如簧,終究敵不過事實,黑煞劍被你毀壞,丁慧茹的臉因你毀容,你罪不容赦,束手就擒吧!”周濟的腳下突然湧起一陣狂風,而他的中庭內,金雷燦燦,靈霧沸騰,渾身都湧出恐怖的氣勢,完全蓋過了牧瘟。
十幾個霧海境界的修士將牧瘟等人圍得水泄不通,在禁地世界,牧瘟憑著血藥重塑的金身橫霸一方,那是因為周濟等人無法使用靈氣,可是到了外麵以後,這十幾個霧海中期的修士展露修為,個個如出水蛟龍,下山猛虎,周身靈器騰空,腳下仙雲燦爛,猶如一尊尊神明,氣勢難擋。
崇明雞看著那些怒目圓瞪的七猿宗弟子,立刻嚇得躲在了牧瘟的腳後,而牧瘟上前一步,咬緊牙,體內的混沌之氣終於不再隱忍,使得紫金爐憑空擴大三倍,大如銅鐘,牧瘟怒吼道:“誰敢再踏前一步,我牧瘟必以死相搏!”
周濟看到牧瘟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慌亂,他麵露冷笑道:“牧瘟,你少在這裡打腫臉充胖子,在禁地世界,你是一條龍,但是在七猿宗,你永遠隻是廢物!”
一旁的大憨二憨手執青銅杵,怒喝道:“你才是廢物!被我大哥打得鼻青眼腫的廢物!”
周濟看到連兩個傻子都敢對他叫囂,他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他發誓,一定要借著白老大她們渡劫的機會,把禁地世界受到的恥辱百倍還給牧瘟。
崇明雞突然靈光一閃,在牧瘟的背後輕聲說道:“牧瘟,別怕他!跟他單挑!拖延時間!”
牧瘟眼睛一亮,上前一步怒喝道:“周濟,你說我隻是在禁地世界厲害,那好,我再給你一次挑戰我的機會!你敢不敢迎戰?”
四周的人全都愣住了,牧瘟在說什麼,竟然要單挑通地神猿峰第一弟子周濟,同樣的,周濟一愣,也沒想到牧瘟會在這個時候口出狂言。
他本打算是群起而毆之,穩操勝券,但要是跟這個怪胎單挑的話,恐怕勝負就變得未知了。
“周師兄,別怕他!他區區一個廢物,有什麼好囂張的,打死他!”
“牧瘟,你別囂張,你以為能在周師兄的手下撐過幾招,要是不想死就趕緊滾!”
隨著四周的人不斷幫著周濟叫囂,周濟的臉色似乎越來越緊張,好像自己已經被逼到了角落,但禁地世界的往事曆曆在目,牧瘟就像天神一樣所向披靡,甚至滅掉了造反的崇明雞,他的實力如何,連周濟也摸不準。
丁慧茹看到周濟臉色惶恐,就知道他未戰就已膽怯三分,更何況連黑煞劍都是被牧瘟徒手捏碎的,周濟如何不怕。
所以丁慧茹執劍而怒道:“牧瘟,別想用激將法,今日我們可不是來挑戰你的,是來討說法的!你趕緊喊醒白老大跟大腳三,我要問問他們,禁地世界這筆賬到底怎麼算!”
牧瘟翻了一個白眼,白老大跟大腳三正是在渡劫的關鍵時期,怎麼可能會來理你們?
崇明雞探出頭來,大吼道:“怕了就是怕了!少扯這些沒用的,不是來討說法嗎?打贏了就給說法,打不贏就沒有說法,技不如人,被牧瘟打得像條狗一樣,連本命靈器都被損壞了,你怪誰?”
“周濟師兄的法器真的是被這個廢物弄碎的?”四周的弟子看到周濟冷汗涔涔的模樣,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不過是個廢物,肯定是虛張聲勢,周濟師兄境界這麼高,怎麼會被一個廢物弄成這個樣子。”雖然還有人幫著周濟說話,但腔調明顯變了。
周濟聽到四周漸漸的狐疑聲,突然目眥儘裂,他握緊了黑煞劍,對牧瘟怒道:“好!我應戰!不過我得告訴你,要是你被我打敗了,你別以為我會手下留情,我要砍下你的頭顱,還有這隻雞!”
崇明雞頓時嚇得躲到了牧瘟的腳後跟,而牧瘟冷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隻見周濟的腳下砰然湧出滾滾氣浪,他的那柄隻剩半截的黑煞劍,突然黑光大盛,即便斷掉了,依舊響起陣陣龍吟,猶如虎嘯山林,在狂暴的靈霧下,周濟的雙目血紅,頭發飛舞,好似一尊恐怖的煞神。
霎時間,飛沙走石,黑霧洶湧,氣勢逼人。
牧瘟拿緊了紫金爐,渾身熱血沸騰,骨骼爆出一連串哢哢響,雖然他在氣勢上毫無變化,但隻有他自己知道,現在的他就像是一條恐怖的出海蛟龍,渾身充滿了用不儘的力量,在他的手裡,紫金爐光芒璀璨,紫霞陣陣,一陣蜂鳴從裡麵響起,在牧瘟的左手,青銅鏈隨風拂動,猶如一條懸空的青蟒,寒光閃閃。
周濟突然刷出一道漆黑的劍氣,大地碎裂,岩石飛濺,牧瘟趕緊抓穩了紫金爐。
鐺,牧瘟的右手微顫,雙腳巋然不動,突然間,青銅鏈飛出去,周濟猛地從懷裡抖出一麵黑旗,一陣黑霧憑空浮現,淹沒了周濟,使得青銅鏈失去了方向,下一刻,七八道劍氣從黑霧中飛來,道道氣勢淩人,宛如開天辟地,紫金爐不斷格擋,嗡嗡嗡,四周的七猿宗弟子不斷後退。
“他怎麼可能這麼強!居然在大師兄的劍氣下遊刃有餘!”
“大師兄劍氣明明能夠開山裂石,可落在紫金爐上就像是泥牛入海,竟然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牧瘟怎麼就把紫金爐舉了起來!難道紫金爐上的禁製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