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明頓時麵如死灰,他趕緊低下頭,說道:“弟子知無不言,師傅儘管開問。”
“老八,白老大跟大腳三也算是七猿宗的弟子,還是你大師兄的親傳弟子,這個你不會不知道吧?他們在寒星洞外突破穹明境界,本就危險萬分,還要曆經九道天劫,你為什麼要任由周濟跟丁慧茹帶著你的弟子前去搗亂,你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孽嗎?”吳清泉的聲音漸漸冰冷,要不是葉辰明是他的弟子,他早就把葉辰明一掌打死了。
葉辰明的背脊冰寒,鬢角流下一滴冷汗,道:“弟子知罪,還請師傅責罰。”
七猿神殿的長老前輩們再一次軒然大波,葉辰明的話無疑是認罪了。
吳清泉歎了一口氣道:“你生性好強,師傅明白,但你萬萬不該走上歪魔邪道,嫉妒你大師兄比你強,奪得了下任峰主之位,而且你更不該處處跟他對著來,讓自己的兩個弟子去謀害白老大跟大腳三!”
葉辰明渾身發抖,他知道師傅還在苦口婆心的勸導自己,但葉辰明隻有一句話:“還請師傅責罰。”
“你去九寒窟兩千丈之處,麵壁兩年,周濟,你去九寒窟一千丈,麵壁兩年。”吳清泉看著跪在地上的老八,突然覺得痛心疾首,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毅然決然的重重懲處了他們,還有周濟的那幫師弟,都受到了懲處。
“弟子領罪,謝師傅恩典。”葉辰明臉色鐵青,混身發顫,而在葉辰明邊上,周濟突然癱軟在地上,麵如死灰。
九寒窟是七猿宗的一處絕地,裡麵沒有妖獸,但是奇寒無比,莫說是往裡麵一千丈,就是站在洞外都要穿上幾件棉襖。
曾經有幾個霧海境界的修士犯了清規,被處罰在九寒窟的五百丈緊閉半年,但是被拉出來的時候,他們整個人還是凍僵了,幸虧七猿宗有幾位煉丹師,煉了幾顆火炎丹送來,化開了那幾個弟子體內的寒意,不過即便如此,他們醒來後還是徹底瘋掉了,所以曆代峰主立下規定,不是罪孽深重,絕不讓弟子進入九寒窟。
不過很多人都說,令人真正恐懼的,不是九寒窟的冷,而是被關在裡麵的煎熬。
裡麵隻有你自己一人,而且到處是寒冰,卻要在裡麵困守一年兩年,無食無飲,還得時刻緊繃著神經,恐怕是個人都能被逼瘋。
葉辰明突然站起來,看著地上嚇得幾乎要昏厥過去的周濟,一甩拂塵,把他卷了起來,怒斥道:“孽徒,還不隨我前往九寒窟受罰!”
周濟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跟葉辰明離開了七猿神殿,而吳清泉坐在大堂上看著老八離去的背影,也被叫人跟隨著監督他們,他信得過老八,雖然他性子桀驁陰狠,但對自己的懲處是不敢違背的。
這時候,段涯明將袖子裡的四件青銅兵器放在了桌子上,七猿神殿內的所有長老前輩頓時望了來,他們剛才就聽聞白老大他們撿到了神秘的青銅器,卻一直無緣見麵,如今被段涯明一股腦兒拿了出來,自然得大飽眼福,看看這些神兵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在桌子上,四件青銅器樸實無華,離開了白老大他們,它們就像是一堆破銅爛鐵,既無璀璨的霞光,也沒有恐怖的波動,似乎連道韻也沒有,隻是普普通通的凡兵,甚至隻能用破銅爛鐵來形容。
“這些東西就是所謂的詭異之物嗎?看上去似乎也沒什麼過人之處嘛。”一個長老看了幾眼,眼中的光芒越來越微弱。
“好像還沒我那九鼎弟子的法器來的厲害啊!”另一個長老也不解的說道,但沒有嘲諷之意。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返璞歸真?”另一個長老狐疑道。
在那幫長老竊竊私語的時候,吳清泉與段涯明卻是眉頭緊皺,或許別人不知道,但他們比誰都清楚,剛才渡天劫的時候,青銅棍跟青銅鏡幫著白老大他們多大的忙,足以看出這些青銅器確實不凡。
吳清泉將青銅棍從桌子上起來,慢慢用手摩挲,當它們在吸食了數月的妖獸血漿以後,青銅棍的表麵已經不再粗糙不堪,隻是它樸實無華的模樣實在不引人注意,吳清泉嘗試著將一縷靈氣灌入到青銅棍裡麵,但青銅棍就像是一塊頑石,根本不為所動。
吳清泉將青銅棍扔到白老大的手裡,說道:“這靈器極可能認主,你施展它的威力看看!”
白老大流下一滴冷汗,沒想到峰主居然這麼老辣,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白老大抓緊了青銅棍,將一縷縷靈液灌入到青銅滾裡麵,眨眼間,青銅棍嗡嗡顫抖,青光漸漸亮起,又是一轉眼,璀璨的青光籠罩了整個七猿神殿,狂風從青銅棍上散開,吹得白老大的青絲獵獵滾翻。
而七猿神殿裡的長老們都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剛才還樸實無華的凡兵利器,居然立刻爆發出了恐怖的威勢,而且那氣息竟然直接達到了穹明境界。隨著青銅棍大顯神威,連白老大的呼吸也慢慢急促起來,似乎青銅棍給他帶來極為恐怖的力量,讓他的心底慢慢竟流露出一絲嗜血的欲望。
吳清泉等人死死地盯著青銅棍,雖然說這件武器認主,但也沒有表現出妖邪之處,許久,白老大收起了靈氣,使得青銅棍慢慢平靜下來,也不見得有什麼奇異之處。
段涯明對著吳清泉說道:“回稟師傅,我這兩位劣徒能夠突破穹明境界,據說都是靠這些青銅兵器,我覺得一定是有什麼詭異的地方,還沒被我們發現!”
吳清泉皺眉道:“既然是被認主了,我們想要察看就沒那麼容易了,若是強行煉化,對你這幾個徒弟可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