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崇明雞的羅盤是從荒古禁地撿來的,那牧瘟想要得到禦兵訣,恐怕他也得到璿璣境界之後了。
“小師弟,殺!殺了它!給我殺了這隻造孽的雞!”這時候,白老大突然踉踉蹌蹌的從遠處跑來,他渾身濕漉漉的,而且臉色煞白,剛才他被禦兵訣的陣法轟飛出去,掉進了河裡,要不是他清醒的快,恐怕他被河水淹死了還不知道。
崇明雞看到目眥儘裂的白老大,突然脖子一縮,怪叫道:“饒命!饒命!本尊這裡還有靈丹八枚,你要是覺得不爽,我這些都能給你啊。”
“大師兄,還是算了吧,冤家宜解不解不宜結,這隻雞有多難死你應該是知道的。”牧瘟好心勸道,別跟這隻沒下限的惡雞一般見識。
但白老大滿臉黑線,自己白白吃了崇明雞一個屁,身上還到處是汙臭不說,最重要的是,難道他不知道那些藥丹是怎麼來的嗎?一想到崇明雞將懷裡那些充滿惡意的靈丹送到自己麵前,他就感覺自己的胃一陣翻滾。
“禿頭野雞,你就乖乖受死吧!”白老大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拿起青銅棍,砸爛崇明雞的頭顱。
“哇!殺雞啦!”崇明雞跳起來大聲喊叫,但就在這時候,兩道虹光劃破黑夜。
“白師兄,棍下留雞!”吳良跟吳德從南山上飛奔而來,眼見崇明雞危在旦夕,吳良目眥儘裂,大喝一聲。
幸虧白老大眼疾手快,雙臂猛的一沉,讓崇明雞躲過了一棍,但它的雞冠跟頭頂的羽毛掉在了地上。
劇痛襲來,崇明雞大叫一聲,不知是痛的,還是嚇的,竟然一下子就暈了過去,但牧瘟看著崇明雞的雞冠,不經意的一抬手,悄悄把它順走了,白老大看到以後,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有了一種一雪前恥的快感。
這時候,吳良他們已經來到了身邊,看著隻是暈厥而沒有被打死的崇明雞,不禁鬆了一口氣,慶幸道:“總算是沒死!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啊!”
“吳師兄,這是怎麼回事?”白老大看著比死了爹媽還緊張的吳良跟吳德,不禁疑惑道,但他的意思是,為什麼他們會跟崇明雞同流合汙。
吳良跟吳德麵麵相覷,最終兩人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白師兄,牧師弟,我們還是回到百藥樓再把事情說明白吧,這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什麼。”
牧瘟跟白老大對望一眼,兩人同時同意道:“好。”
回到百藥樓的一間天字房裡,崇明雞像是死了一樣躺在桌子上,而白老大他們圍著它坐了一圈,氣氛凝重,好像是給崇明雞辦喪事一樣,但是當白老大他們聽到吳良的解釋後,他卻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而且使得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或者說是正如崇明雞所言。
通明神猿峰的靈藥失竊,是一起嚴重的監守自盜的案件,從犯吳良、吳德、崇明雞,至於主犯到現在卻還不曾浮出水麵,但是白老大跟牧瘟都很清楚,能夠同時把吳良他們三個連在一起的人絕對不簡單。但最讓白老大他們氣憤的不是他們喪失了一個修士該有的底限,而是居然瞞著他們吃了這麼久的獨食!
“兩位師兄,都說見者有份,你們吃獨食可不行啊!”白老大憤怒的一拍桌子,就差爬到上麵揭竿起義了。
吳良跟吳德本來還在發愁怎麼讓白老大他們幫忙保守秘密,沒想到他們竟然主動要求合夥,一瞬間,他們兩個愣愣的麵麵相覷,下一刻,吳良爆發出海嘯般的朗聲大笑,“白師兄說的太對了,簡直是至理名言,都說見者有份,我們師兄總不能光顧著自己吃喝,結果把你們兩位給忘了啊,你們放心,接下來的靈藥無論如何也少不了你們的!”
就在牧瘟跟白老大大喜過望的時候,崇明雞從昏迷中晃晃悠悠醒來,它感覺腦袋劇痛,而且用翅膀摸過頭頂,居然發現自己的雞冠不見了!
“我的雞冠不見啦!啊!我的雞冠啊!”崇明雞大喊大叫。
“崇明雞,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雞冠沒了再長一個不就好了,又不是腦袋沒了。”吳德心情大好,被崇明雞大喊大叫以後,不禁頗為不滿,不由得嘀咕道。
“你懂什麼!我的雞冠凝聚天地精華,龍魂虎魄,我以前積攢的靈藥靈液都在裡麵啊!”崇明雞看到牧瘟跟白老大,突然怒道,“是你們偷走了我的雞冠!啊啊啊!你們知不知道,不問自取,是為賊也!無恥!下流!卑鄙!”
吳良看到氣氛越來越尷尬,趕緊和解道:“崇明雞,別罵了別罵了!是不是牧師弟他們拿的還不知道呢!等會兒你自己再去深林裡找找看。”
“不!不!不!怎麼可能找得到,就算回去找也肯定找不著,本尊的玉冠會散發異香,要不是我竭力遮擋,否則相隔數裡也能被聞到啊。”崇明雞目眥儘裂,萬分悲痛。
“崇明雞,吃虧是福啊!我們的酬勞帶來了沒有?”吳德眼看他們的事情已經暴露了,乾脆也不遮掩,直接當著牧瘟跟白老大的麵問道。
這時候的崇明雞都已經快氣得吐血了,但事已至此,它隻能暫時壓住憤怒,翅膀一揮,將那八枚靈丹排了出來,說道:“都在這裡了,這次為了你們,本尊數月的辛勞全都付之一炬啊。”
吳德的眼睛一亮,趕緊拿著一枚靈丹舔了一口,一股濃香伴隨著騷氣湧入鼻腔,頓時讓吳德大聲咳嗽起來,“崇明雞,為什麼你每次拿來的藥丹越來越臭了!你敢不敢把它們塞到茅坑裡再拿過來!”
牧瘟跟白老大突然長大了嘴巴,差點連眼珠子都掉下來了,他們原以為吳德會把這些藥丹特殊處理的,哪知道他直接舔了,這跟舔崇明雞的雞屁股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