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個霧海巔峰的修士用一柄太極劍砍向白老大,不料他用青銅棍一擋,兩者兵器相抵,那個人就好像打在了一塊鋼板上,雙臂震得發麻,虎口也已經碎裂,甚至巨力反噬,疼得他齜牙咧嘴,但白老大卻跟沒事人一樣,甚至還嘲諷道:“恐怕你們也對我防水了吧?”
那幫人頓時目眥儘裂,恨不得把白老大碎屍萬段,但在這時候,一個霧海巔峰的弟子看到他的師兄師弟對一個毫無修為的廢物久攻不下,不禁祭出一把冰藍色寶劍,就要向沉穩如山的牧瘟砍去。
白老大眼角的餘光一瞥,大喊道:“小師弟,小心背後偷襲!”
牧瘟正背對著那人,聽到背後傳來疾風之聲,他毫不猶豫的祭出了青銅鏈,突然暴喝一聲,振臂一揮,一道青光劃破長空,猶如青龍降世。
“哼,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撿來的破銅爛鐵就敢當法器用,受死吧!”那個修士冷笑一聲,似乎對牧瘟的兵器極為不屑。
但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青銅鏈閃過,那人的玄冰劍應聲碎裂,直接斷為兩截,而且截斷之處光滑平整,好似被神兵利器切過一樣,但牧瘟的兵器明明隻是一根毫不起眼的鏈子。
“我的法器!”那個青年目眥欲裂,憤怒的大聲吼叫,但是當碎片四濺以後,他猛地捂住了胸口,噴出一口熾熱的鮮血。
另一邊的一個修士看到之後,心中一凜,忙不更迭從袖子裡祭出一張金霞燦燦的金網,原以為隻要大網籠罩,他就能困住牧瘟,但是青銅鏈甩過,柔軟的金絲網卻依舊沒有逃過被撕裂的下場,幸虧這不是那個修士的本命法器,否則那個修士損失慘重。
“連四師兄的縛仙網也毀了!”剛才那個挨揍的修士還是忍不住大喊。
就在那幫人錯愕不已時,白老大的青銅棍突然浮空,蜂鳴刺耳,並且被白老大一把抓在手裡,一瞬間,青光璀璨,棍子神威難擋,並突然向著前麵那個丟下縛仙網修士的臉劃去,幸虧他立刻反應過來,毫不猶豫的大退一步,才使得臉上隻有一道淺淺的口子,差點被重傷。
不過讓誰都沒想到的是,牧瘟突然殺出重圍,劍刃一豎,拍打在那人的背脊上。
“啊!”那人突然大咳一口血,像是斷翼的鴻雁一般倒飛出去,轟然砸斷了四五棵參天大樹,摔倒在地上大口咳血,僅僅是一瞬間,這裡的局勢就瞬間大變,剛剛還是處於逆勢的牧瘟他們,瞬間徹底壓製了墨子寒的那幫人。
白老大又看著對麵那個三師兄,有恃無恐道:“剛才就是你說要把我們削成人彘的吧?”
那個三師兄臉色慘白,哪知道隻是兩個不起眼的廢物居然這麼強,但他看到還有在一旁壓場子的墨子寒,怒道:“是我又怎樣?”
“那我就先下手為強,讓你看看什麼叫人彘!”就在這時,白老大像是炮彈一樣衝上去,一拳狠狠的向著他的臉門砸去,隨著白老大的一拳頭落下,好像使得虛空凹陷,而那個三師兄麵皮一緊,但已經來不及阻擋,竟被一拳打得腦袋後仰。
他本該倒飛出去,但牧瘟一腳踏上前,抓住他的一隻胳膊,猛地將對方掄動了起來,一個背肩摔,讓他重重的砸在地上,讓他慘叫不止。
煙塵衝起,地麵猛烈顫動了一下,這個三師兄他慘叫一聲,體內響起哢哢的聲響,突然吐了幾大口鮮血,身體一陣抽搐。
“大師兄,難道你還不上嗎?”那個最先挑事的弟子看到幾位師兄全都被牧瘟他們虐爆了,不禁緊張的看著墨子寒,深怕墨長老不戰而退一樣。
“這幾個家夥平時都自以為了不起,心高氣傲,今天剛好讓他們吃點苦頭。”墨子寒雖然這麼說,但他在看向牧瘟他們之時,他的眼裡卻流露出異光。
過了一會兒,墨子寒看到牧瘟他們打得差不多了,隻見他的中庭突然嗡嗡震顫,好像一張被繃得緊緊的弓,隨時都會蓄勢待發一樣。
“玩夠了沒有,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墨子寒一腳上前,看著神勇的牧瘟跟白老大,突然手裡出現一柄五彩流光的靈劍,而一股殺氣撲麵而來,讓他們覺得寒毛豎起。
“小師弟,雖然我跟墨子寒是同一境界,但我的根基還不穩固,你懂我的意思吧?”白老大感受到墨子寒強大的氣場,頓時脖子一縮,靠近牧瘟小聲說道。
牧瘟的鬢角漸漸流下冷汗,他當然明白大師兄的意思,大師兄剛剛突破境界,其實論實力,白老大隻跟穹明初期的修士差不多,隻有隨著境界的慢慢穩固,他的實力才會突飛猛進。
“墨師兄說得對,但這筆賬還是先賒著吧,等以後咱們有緣再見,咱們再把賬本捋捋!”牧瘟冷笑一聲,突然抓住白老大的胳膊,大吼道,“跑!”
“想跑!”墨子寒麵色一寒,沒想到自己才剛剛打算收拾牧瘟他們,他們就像腳底抹油一般跑了起來,但是墨子寒突然一躍而起,猶如狂風掃落葉,瞬間轟飛出去。
“站住!”墨子寒突然從天而降,好像一塊隕石從天而降,亂石飛濺,等到塵埃散去,他冷笑道,“你們還想往哪兒跑?”
“我們想逃到哪裡去關你屁事!”牧瘟突然大喊一聲,但這時候,牧瘟將那日從崇明雞手裡繳來的羅盤拿出來,大喊道:“兵法道天,萬靈我滅!人法道地,萬靈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