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還聽說,三相宗厲害的不隻是她穆慈一個,她的師妹青水更是天賦異稟,才進入三相宗沒幾年,就已經突破了九鼎境界,徹底成為了一名霧海境界的修士。這才僅僅是幾年啊,要是換成尋常人想也不敢想,而且幾位長老還在青水的身體裡發現了古老的血脈,隻是時間久遠,而且返祖程度不夠大,已經難以辨認了。
在眾多光環之下,青水儼然已經成了三相宗炙手可熱的人物,而且聽說薑家對這個從小山村裡走出來的女修士照顧有加,甚至已經確定跟薑家的五少爺定下婚約,大喜之日就在最近一段時間,恐怕禁地震動之謎解開以後,婚約就會如期舉行。
“穆慈,你我好歹是老相識,不要給臉不要臉。”墨子寒堪堪躲過穆慈的銀鞭,不禁惱怒道。
“你們都還愣著乾什麼,都給我上!”穆慈見到墨子寒一個勁地躲避自己,不由得怒斥一聲,命令後麵的同門一擁而上,準備將其一舉拿下。
“夠了!”就在這時候,一道赤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也就是在眾人尚未看清之時,燧坤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穆慈的背後,長袍翩翩,神色冷漠,宛如一尊石像靜駐在神獸之上。
“穆師姐!”當三相宗的弟子看到實力更加恐怖的燧坤以後,不禁臉色蒼白,根本難以想象,七猿宗的弟子居然這麼厲害,速度快得都快讓他們看不清了。
穆慈隻覺得後腦一涼,回頭看,自己的發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燧坤摘了去,她的秀發散開,宛如一道漆黑的瀑布突然垂下。
穆慈臉色大變,如果燧坤不是要解開她的發夾,而是要取下她的頭顱的話,那她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我說了,要麼合作,要麼分道揚鑣。”燧坤神色冷漠,心情極其惡劣,但他還是忍住沒殺人。
“我也說了,今天你們必須給我回三相宗認罪,你以為禁地是你們想來就能來的嗎?”燧坤雖然手下留情,但三相宗的人可不像他這樣心慈手軟,隻見穆慈突然一甩長鞭,猛的向燧坤打去,但燧坤突然用雙指夾住穆慈的銀鞭,任由上麵的電弧湧進他的手指。
燧坤看著還不死心的穆慈,冷漠道:“你我同為穹明境界,但你不是我的對手。”
穆慈的臉色蒼白如雪,宛如遭到晴天霹靂,在三相宗裡這麼多年,穆慈還真的沒有遇到過這麼囂張的人,居然敢當著她的麵如此嘲諷她,但燧坤的話並非是空穴來風,他確實極強,強得讓穆慈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抵抗。
燧坤看到有些發愣的穆慈,猛的從穆慈的神獸背脊上倒飛出去,回到了七猿宗的人麵前,他神色俊漠,冷冷地說:“我們走!”
墨子寒看到燧坤那幫人如入無人之境,頓時變得囂張起來,對著燧坤大喊道:“燧長老,此地凶險萬分,我們還是應該一起尋寶啊!”
說罷,墨子寒已經忙不更迭地追了上去,而燧坤冷哼了一聲,對墨子寒稱不上熱枕,但也不算太過冷漠。等到燧坤他們離開之後,穆慈還一直愣在原地,這時候,那憨厚無邪的薑浩突然不滿道:“你們說找給我的道兵呢!為什麼還不去找道兵!我要道兵!我要道兵嘛!”
“薑少主,當務之急,是出去通知大長老他們,讓他們趕緊進來圍剿秘洞裡的七猿宗勢力,秘洞之事絕不能泄露!”穆慈看到薑少主居然還在犯渾,不僅在旁邊勸說道,要是繼續繼續放任七猿宗的人在禁地橫行,這件事又被宗門知道的話,他們一定少不了一個包庇罪犯的罪名。
“不!不要嘛!我就要道兵!我就要道兵!我要拿回去送給青水!”那傻子突然揮舞雙手,不停說道,而且穆慈隻是勸說了一句,就讓薑浩大喊大鬨,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薑少主!”穆慈咬緊了牙,沒想到這傻子居然這麼傻,放著宗門的興盛衰敗不管,居然急著要去找道兵討好自己的師妹。
“穆師姐,依我看還是聽從少主安排最好,進來的七猿宗的人一定很多,要是說其餘的弟子不知道這件事是不可能的,他們也一定會出去稟報的。”在薑浩的身旁,那個男修士突然開口道,卻直接站在了薑浩的一旁。
那是當然,那人是薑浩的護衛,雖然境界不高,但是絕對忠誠,而且他知道隻要把他的少主服侍得服服帖帖的,那他的少主就絕對會給他不少好處,甚至薑浩隻要在他爹的麵前美言幾句,就足夠他受益無窮了。
“對對對!我要道兵!我要道兵!你要是敢不帶我去找道兵,我就跟我爹說你不聽話。”薑浩頓時眼眸一亮,跟自己的護衛狼狽為奸,又惡狠狠的威脅穆慈,毫不留情。
穆慈臉色一變,薑家勢大,莫說他爹薑影是大長老,還有他們還有更多人是三相宗的元老,豈是她小小的弟子能招惹的,但是她看到這幫烏合之眾,卻不禁咬緊了牙,不明白師傅為什麼要派給自己這樣一個任務,居然讓自己來保護這幫目光鄙陋的東西。
“那就聽薑少主所言。”穆慈扭開頭,臉色極為難看。
“這次我的哥哥弟弟都來尋寶了,我可不能落後,讓青水看了笑話。”薑浩絲毫沒注意到穆慈的不滿,而是喃喃自語道,心裡好像隻裝下了一個青水。
眾人聽到這番話以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忿,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能用腳跟一踢神獸腰腹,漸漸消失在樹林裡。
——在一處幽暗的崖壁前方,天空昏暗,電閃雷鳴,這裡就好像是世界的儘頭,而在飛沙走石之中,幾道影子漸漸從地平線上走了出來,隻見牧瘟等人正頂著狂風,彎著腰不停前進。
淮湯走在最前麵,手裡的羅盤不停瘋轉,但是隻要羅盤停下來,淮湯就必然朝著相反的方向走,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顯然對自己的卦象特別自信,但還真別說,全靠著淮湯的羅盤,牧瘟他們才能險而又險的避開所有陷阱,來到這麵看似再尋常不過的崖壁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