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空中的石棺異象不斷,三相宗的修士們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你們還記不記得宗裡的長老們說過,他們說禁地有一件至關重要的法器,它是傳說中的神兵的鑰匙,隻有得到它以後,才能找到神兵,很多人都想得到那件神兵呢!”
“說是說過,但那東西根本沒有準確的消息,當年宗主一人從禁地裡走出來,不也是說裡麵是一片荒蕪的死地嗎?這裡怎麼可能會有神兵之匙呢?”
三相宗的人頓時唏噓一片,如果這裡真的是一片死地,那這裡的這麼多靈寶又是從哪裡來的?而且要不是禁地震動,血靈珠消失之後,他們又怎麼會被宗主允許跨入禁地,很顯然,這裡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謊言。
而且這裡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個被刻意深藏的秘密!
在大家凝重的目光下,這個秘密顯得更加神秘隱晦,尤其是他們頭頂的那具石棺不斷震動以後,這個恐怖的禁地就變得更加廖人,就好像是一個埋葬著無數屍骨的荒塚一般。
突然間,大地隆隆震動起來,恐怖的哀嚎在地底深處響起,隨著一道道晦暗的霧氣從地麵的裂縫裡彌漫出來,腥臭的味道叫人窒息。
牧瘟他們和巨山上的修士紛紛繃緊了臉,不知道地底下有什麼妖魔鬼怪,但隨著地底的哀嚎聲漸漸靠近,大地遠處突然爆炸迭起,亂石飛濺,一道道黑影突然從地底出現,又瞬間被塵埃吞沒。等到狂風席卷,塵埃散去,那些黑影漸漸顯露身影,他們目光冰冷,身影模糊,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厲鬼。
“崇明雞,那這是什麼東西!”當那些詭異的影子出現在塵埃中,將半座巨山差不多都圍住以後,牧瘟隻覺得背脊陰寒,對著崇明雞大聲問道。
“是陰氣,絕對是陰氣!”崇明雞看著天空中那詭異的石棺,突然大聲說道,“這是陰氣所化的陰兵!”
當牧瘟他們聽到以後,臉色不禁一緊,因為他們從來沒聽說過陰氣還能被人所控。
等到塵埃徹底消散,一匹匹漆黑的駿馬出現在巨山上,隻見每一匹駿馬渾身乾枯,肌肉黏在一起,好似一截乾枯的樹枝,甚至有的駿馬肚皮穿空,腦袋碎裂,就好像是從荒塚裡走出來的妖魔,渾身纏繞著死氣。但在那些死亡之馬的凝視下,又叫人感受到陣陣恐怖的氣息。
突然間,千萬匹駿馬齊嘶,張開血盆大口,裡麵鋒利的獠牙像是恐怖的鋸齒,而在它們的喉嚨裡,一團幽幽的鬼火飄忽不定,熊熊燃燒,就好像是它們的生命之源。
隨著震耳欲聾的馬嘶響起,巨山上的一張張猩紅的巨網再次擴大,好像遇風就長,隨著巨網所過之處,好像是血紅的激光燃燒地麵,參天古樹轟然倒下,巨大的岩石被切成碎片,無論是什麼奇珍異獸,隻要觸及血網必然是落得灰飛煙滅的下場。
在巨網徹底包圍巨山的時候,萬千鬼馬突然來回踏著鐵蹄,似乎隨時都會一擁而上。
當那些修士看到之後,無不心中一沉,慢慢後退了兩步,握緊了手裡的法器,頭上漸漸流下了冷汗,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些鬼馬實力如何,而且周圍還有鬼兵虎視眈眈,他們的處境實在不妙。
但這時候,萬千鬼馬果然一齊衝鋒,向著三相宗跟七猿宗的修士撲去,鬼馬所過之處,塵埃衝天,陰氣肆虐,隆隆聲震耳欲聾,就像是一道百丈高的海浪突然從頭壓下。沿路的修士都被嚇傻了,或是直接被一口咬掉了頭顱,或是祭出法器抵擋,但是那些霧海初期的修士實力還是太弱,一下子就被撞飛出去,大口咳血,內臟幾乎都被撞成了碎片。
刹那間,鬼哭狼嚎不絕於耳。
“快!快殺了這些妖怪啊!”淒厲的聲音在巨山上響起,參差不齊,但所有人的意思都隻有一個,殺了這些鬼馬!
一瞬間,巨山上慘叫不止,血流成河,隻是當越來越多的修士醒悟過來以後,巨山上又到處充滿了霞光燦燦的法器,去跟那些恐怖的鬼馬廝殺。
在牧瘟他們的身旁,三匹鬼馬同時圍住了這裡,它們目光陰寒,馬蹄堅硬,並且像是妖魔一般撲了上來。
“快到我身邊來!”淮湯感受到那三道詭異廖人的氣息,突然臉色慘白,猛的甩出十二道符紙,分布在眾人的四周。
“讓我來!”吳良他們看到淮湯跟牧瘟的狀態都不太好,於是一馬當先,就要帶著吳德他們先抵擋一陣。
崇明雞看到頭腦發熱的吳良,立刻撲騰著翅膀說道,“傻小子,就憑你這點道行也敢撲上去,那些是陰氣!你讓別人去送死好了。”
“吳良,退後。”淮湯也跟著怒斥了一聲,雖然他知道這一戰在所難免,但現在還沒到非要互相廝殺的地步不可,而且這些是陰氣所化的鬼馬,對於九州大陸的修士而言,這跟傳說中的魔修已經毫無差距了。
在九州大陸,靈力是最基礎的力量之源,但並不代表天地間就沒有別的力量了,牧瘟的混沌之氣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混沌之氣的力量遠在靈力之上,像現在巨山上的陰氣,則是更加難纏。
隨著馬嘶響起,十二道金符突然亮起光牆,漆黑的駿馬撞在上麵以後,哢嚓哢嚓的骨碎聲不絕於耳,而寬大的金牆砰然一震,轟鳴不止,讓近在咫尺的牧瘟他們胸口氣血翻湧,不禁捂住了胸口。
淮湯更是悶哼一聲,踉踉蹌蹌倒退了幾步,顯得狼狽至極。
“師傅!”吳良他們喘過氣來,看到狼狽的淮湯,忍不住想要上前攙扶。
“我沒事,別管我。”淮湯一腳抵住敗退的自己,使得腳下的幾塊石頭倒飛出去,但那些鬼馬砰然一撞以後,顯然不打算就此放過淮湯他們,而那十二道符紙的金牆承受了恐怖一擊,而且還直接觸碰到了陰氣,頓時氣勢大衰,光芒削弱了整整一截。
一擊無果,那幾匹鬼馬更加憤怒了,更何況它們隻是撞碎了頭上的一些骨頭,對於它們身上本來就有的傷口而言幾乎不足掛齒。為了下一次的衝鋒更加凶猛,那些鬼馬突然高抬前身,大聲嘶鳴,猶如弓弦上的利箭一樣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