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丁慧茹聽到背後響起細碎的腳步聲,猛的轉過頭,隻見牧瘟就像無聲無息的鬼魅一般站在她們的身後,並且他才剛剛躲過一道黑霧,不停地用手拍走肩膀上的塵埃。
丁慧茹驚怒道:“牧瘟,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向你借個人。”牧瘟看著旁邊瑟瑟發抖的南翁,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你看我乾什麼!”南翁感受到牧瘟如饑似渴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巨山上處處都是危險,萬一他石碑牧瘟抓去當炮灰可就慘了。
牧瘟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了南翁的肩膀,就要帶著他向著淮湯所在的地方走去,南翁頓時嚇得大喊大叫,不斷揮手踢腳,想要從牧瘟的手裡掙脫出來,但誰知道牧瘟靈氣沒有,臂力卻大得驚人。
“牧瘟,他是我的人!”丁慧茹突然擋在牧瘟的前麵,一手執劍,冷漠道。
牧瘟看到丁慧茹執意阻攔,不由得臉色一沉,冷漠道:“丁慧茹,難道你想要死在這裡嗎?”
南翁激動道:“對啊!對啊!難道你想死在這裡嗎,還要帶著我跑到黑霧下麵去!”
牧瘟突然瞪了南翁一眼,殺氣騰騰道:“閉嘴。”
不等丁慧茹再次阻攔,牧瘟已經帶著南翁大踏步離開,這時候,丁慧茹猛地拋出手裡的神劍,但劍刃尚未靠近牧瘟,隻見牧瘟隨手一揮,就讓神劍猛地插在了地麵裡。牧瘟頭也不回道:“丁慧茹,沒有燧坤他們在這裡,你不是我的對手。”
說罷,牧瘟的身影一閃,消失在黑霧之中,當他回到了段涯明布下的禁陣以後,淮湯看到了哆哆嗦嗦的南翁,趕緊把他一把拉了過來,急不可耐道:“老狐狸,你也看到了,這時候我們要是再不同心協力,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南翁剛剛從牧瘟的魔抓裡逃出來,正是嚇得屁滾尿流的時候,要不是淮湯和顏悅色,恐怕他連站起來的勇氣也沒有,但他還是警惕地看著淮湯他們,問道:“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們要建造一個法陣,能讓我們的法術增強數倍不止的那種。”淮湯信誓旦旦道。
南翁眉頭一皺,搖頭說道:“這種法陣很是複雜的,就算我可以,也需要你們跟我配合才行。”
淮湯突然詭笑一聲,說道:“當然需要配合,但你隻要聽我號令就行。”
“聽你的號令?”南翁聽到要建造法陣,還需要聽人使喚,立刻跳起來不滿道,“確定不是你聽我的?”
“聽你的?”淮湯突然瞥了一眼牧瘟和吳良,兩人不約而同的把刀架在了南翁的脖子上,霎時間,南翁臉色煞白,連忙擺手道:“各位!各位!有話好好說,沒必要上來就動刀子啊!”
“你倒是說說,現在我們該聽誰的。”吳良獰笑了一聲,將冷刀子慢慢劃過南翁的脖子。
“聽你們的!都聽你們的!”南翁萬分驚恐,半點都不敢猶豫,連最後的一點傲氣也沒吳良他們這幫流氓消磨掉了。
淮湯漸漸嚴肅下來,抬頭看著那具石棺,當牧瘟離開禁陣又回來以後,石棺就顯得極為詭異,就連冒出來的黑霧也陡然濃鬱了好幾倍,而在黑霧之中,沉悶的敲擊聲再度響起,宛如驚雷翻滾。
而在亂舞的黑霧之下,段涯明他們已經顯得越來越吃力,直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能夠打敗石棺裡探出來的那隻銅手,甚至連他們的法術都不曾觸碰到它。
“快跟我布陣,吳良,去坤位,抓穩這顆琉璃珠,放到自己的九陰穴,向辰位步行三步。”淮湯拋出一顆霞光洶湧的琉璃珠,這時候,他又扔出一柄金匕首,大概隻有指甲蓋大小,扔給了牧瘟,大喊道,“牧瘟,去乾位,將金劍放在彙陽穴,向西南角走半步。”
然後是吳德跟淮湯他們,每個人都得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寶物,但是當南翁看到淮湯的布陣之法以後,他卻拿著一塊烏月石一動也不動。
“老頭子,你還愣著乾什麼呢!”吳良看到南翁還在這裡愣著,突然喊了一聲,剛才他已經給南翁布置過任務了。
“你懂什麼!我在想怎麼讓兩套陣法鑲嵌到一起,要是你敢你就自己來。”南翁突然甕聲甕氣的說道,顯得很是不滿,但嘴裡也沒有了挑釁之意,因為淮湯對於陣法的研究也不算差,但跟自己比起來就顯得一般了很多。
淮湯微微一皺眉,毫不避諱道:“你是發現我的陣法有什麼紕漏了吧?”
南翁看著這幫被自己坑害過的人,雖然有幾分忌憚,但現在石棺如日中天,他們若是再不布置出一個強大的法陣,將所有人的法力凝聚到一起,石棺必然要殺死這裡的所有人。
南翁點頭道:“你要是讓我來布陣,我起碼能在這個法陣裡麵再鑲嵌五個同樣的法陣,到了那時候,他們的威力再暴漲三十二倍,我們或許才會有一絲勝算。”
“鑲嵌法陣?還是五個!”淮湯整個人都愣住了,但在下一刻,他毫不猶豫道,“吳良,牧瘟,我們都聽他的試試。”
吳良顯然還是對南翁不放心,不由得勸道:“師傅,這混蛋差點害死過我們。”
“聽他的,要是他再做手腳,我能分辨出來。”淮湯堅定道,他很清楚,現在除了相信南翁以外他們已經別無他法。
南翁看到由自己獨掌大局,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指著牧瘟說道,“你,先守住這邊,你再來這邊,還有你,一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