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開!”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大喊了一聲,但猶如驚雷般的爆炸聲已經在天上響起,一瞬間,萬千青銅鏈已經從天而降,威力之大猶如隕星墜落,叫人隻能抬頭仰望。
幾個霧海境界的弟子反應不過來,也根本來不及祭出法器去抵擋,所以等到青銅鏈的碎片打在身上後,頓時被打得皮開肉綻,而那些穹明境界的修士也好不到哪兒去,紛紛祭出法器狼狽抵擋。
在通地神猿峰的上空,一股紫紅色的熱浪天與一股蒼白的寒氣豁然從天而降,凡是兩者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或是化為灰燼,還要慘叫著倒飛出去,或是直接被青銅鏈上的寒意凍為冰塊,或是被上麵灼熱的溫度嚴重燙傷。
“我通地神猿峰何時出現了這麼厲害的兩個弟子?”一位尊者看到逸散到通地神猿峰的兩股力量,忽然麵色大喜,沒想到他們閉關多年,通地神猿峰隻靠吳師兄一人撐著卻還沒有落寞,甚至湧現出如此強大的三代弟子,實在是不容易。
“行了,趕緊幫他們收場吧!”另外一位尊者看著彌漫在通地神峰的熱浪跟寒氣,忽然麵色一緊,雖然這兩個三代弟子的實力都不容小覷,但是兩人的功法都很詭異,而且段涯明一脈的弟子使用的兵器也很奇怪,明明一點靈力波動也沒有,卻依舊能發揮出恐怖的威力,甚至連那個不能修煉的弟子也能使用。
“看我的乾坤袋!”這時候,一個白發蒼蒼的元老袖子一抖,將一個畫著祥雲的黃布袋祭了出來,隨著黃布袋飛入天空,一股狂風在通地神猿峰上驟然湧起,無論是寒熱之氣,還是四處飛濺的青銅鏈碎片都像是被一隻手死死的攫住,被拉向一個永無止境的黑洞一般。
一刹那,雲開霧散,狼狽不堪的周濟跟牧瘟也暴露在天空之上。
“小師弟!”當白老大看到渾身狼藉的牧瘟,頓時大喊了一聲。
“我沒事。”牧瘟看了看自己身上,除了一層薄薄的冰屑之外,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是再看對麵的周濟,渾身焦黑,還伴隨著一股濃鬱的焦臭。
“牧瘟,你要你死!”周濟死死地瞪著牧瘟,目眥儘裂,渾身壞繞著騰騰的殺氣,而在他的腳底下,一層層濃鬱的靈氣逸散出來,好像是仙霧騰騰一般,而仿佛隻要是周濟的目光掃過的地方,虛空也好像會扭曲幾分。
但是在周濟的凝視之下,牧瘟巋然不動。
而周濟看到像是一顆釘子一樣永遠擋在自己身前的牧瘟,忽然氣得咬緊牙關,歇斯底裡道:“牧瘟,為什麼你永遠要擋在我麵前,為什麼要永遠擋著我!”
周濟將一隻手探入到他的袖子裡麵,當牧瘟看到這一幕,他的目光頓時犀利起來,剛才在鐵鏈球裡麵隔斷青銅鏈的,就是周濟袖子裡的東西,現在他不是自己的對手,他終於忍不住了!
周濟從袖子裡拿出一柄三尺長的石劍,劍刃中央有一條巨大的導血槽,這柄石劍並不是很寬,但造型很是詭異,它的刀刃微微彎曲,手柄處帶著像是冰棱一樣的裝飾,而在石劍身上,跟牧瘟他們的青銅鏈一般,毫無靈氣波動,但是在石劍的周圍,卻凝聚著一股恐怖的寒意。
“那……那是六道之劍!”當牧瘟看清楚那柄石劍,毫不猶豫地驚呼了一聲。
“六道之劍!”
天上的七猿宗尊者跟下方的九州修士聽到之後,紛紛瞪大了眼珠子。
“一個七猿宗小弟子怎麼會得到傳說中的神兵!這根本不可能!”一個不知宗門的修士搖了搖頭,根本不相信。
“可是那柄石劍與史籍上記載的模樣卻是一模一樣。”又有人說道。
“天底下長得像的兵器多了去了,憑什麼說這是六道之劍!”
就在下麵的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天上的那幫尊者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隨著周濟跟牧瘟慢慢使出渾身解數,他們帶給人們的驚訝已經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幾位尊者,你們怎麼看。”這時候,一位尊者忍不住問道。
另一個尊者看著七猿神殿門口臉色略微陰沉的葉辰明,說道:“你們看葉辰明的模樣,他一定是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這件事就由他說給我們聽好了。”
隨著那人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醒悟過來,但現在正是葉辰明跟段涯明爭奪峰主之位的時候,誰都不回去自討沒趣。
“各位,你們來看看這東西!”剛才那個元老將山巔的水霧收取之後,他從乾坤袋中取出牧瘟的青銅鏈,並且遞給了那幾位尊者。
當所有人拿到青銅鏈之後,他們都愣住了,這銅鏈落在他們手裡就顯得毫無靈性,別說是可長可短了,就是半點靈氣也灌入不了,可是在那個弟子的手裡卻無所不能,神通廣大,很顯然,這青銅鏈根本就不認他們。
“這是魔器?”一個尊者眉頭緊鎖,他知道,在中州之地妖魔橫行,魔修更是比比皆是,很多魔修為了防止自己的法器被歹毒之人覬覦,從而引來殺身之禍,就會用一種獨特的練血之法來血祭法器。
血祭血祭,顧名思義,就是鮮血洗禮法器,並且幫助修士與法器之間建立一道獨特的感應。
越是強大的法器需要的鮮血越多,而一旦被鮮血獻祭之後,法器也將被稱之為魔器。
而現在,這幫尊者都無法感應到青銅鏈的氣息,難免會將青銅鏈當做魔器。
“不對,就算這是魔器也不應該半點靈力波動也沒有,你們瞧這鏈子碎片,就跟頑石一樣。”那元老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眉頭一鎖。
“說不定是用了什麼秘法掩蓋了青銅鏈的氣息,但是隻有魔器才會阻擋其餘修士的靈力,各位,這件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一位尊者死死地盯著青銅鏈,麵色陰霾,顯然很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