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一僵,她就知道蕭貝貝告狀之後,殷攝不會坐視不管,隻是她怎麼都沒想到會是用這種方式。
看來那天蔡多福說的什麼他想吃酒釀圓子,就是想哄她乖乖回去的謊話。
可笑的是她竟然信了,不止信了,還以為她和殷攝之間還有餘地能轉圜......
謝翎,你竟如此愚蠢。
她指尖攥的更緊,眼睛卻垂了下來,死死盯著被子上已經有些破損了的牡丹繡文:“皇上若是想為悅妃娘娘出氣,不如去尋奴婢的錯處,用這種法子,讓人不齒。”
這話說得大不敬,可殷攝卻沒發作,反而坐了下來,抬手給自己倒了杯冷茶。
“可隻有這個法子最能讓悅妃高興。”
他仰頭將冷茶整杯灌了進去,再看向謝翎時,眼神很是意味深長:“你讓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朕總不能不管,對吧?”
謝翎抬眼看過來,大約是被氣的狠了,她身體肉眼可見的緊繃,連聲音都是顫的:“那皇上知不知道,她那天想對我做什麼?”
殷攝端著茶杯的手微不可查的一僵,目光迅速略過謝翎,隨即不動聲色的將杯子丟回了桌子上,語氣輕淡:“重要嗎?”
僅僅三個字,卻宛如重錘,砸的謝翎渾身都疼,連呼吸都跟著凝滯了。
她怔怔看了殷攝許久,眼睛隱隱發紅,卻不等情緒進一步發酵,她便回神似的猛地閉上眼睛扭開了頭:“奴婢身染有疾,按宮規不能麵聖,皇上請回吧。”
殷攝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聽見,謝翎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見動靜,可她卻有些撐不住了,索性鑽進了被子裡,連頭都蒙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才傳來腳步聲,殷攝終於要走了,可他卻剛到門口就又停了下來。
“對了,”他開口,語氣裡毫無情緒,“下次彆玩跳水這種把戲了,朕的禁軍很金貴的,用來找你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