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光猶不甘心,她咬了咬牙:“蔡公公,聽說謝姑姑還病著,皇上身邊最近是誰在伺候?”
蔡多福一凜,眼神霍得鋒利起來:“放肆!皇上身邊的事是你能打聽的嗎?!”
沉光唬了一跳,連忙認錯,心裡卻有些憋悶,多少都覺得殷攝有些忘恩負義,如果不是蕭家,他哪裡能有今天?
可他現在卻對悅妃如此冷淡,都說她病了也不去看看。
但眼看著蔡多福疾言厲色,她也不敢再說什麼,隻是忍不住又往乾元宮裡看了一眼,瞧見有宮女端著點心往正殿去了,眼神唰地鋒利了起來。
果然又來了狐媚子。
她暗地裡咬牙切齒,麵上卻滿是惶恐:“公公恕罪,奴婢哪裡敢打聽皇上的事,隻是我家主子畢竟是和皇上一起長大的,這許久沒見到人,心裡自然惦記......既然皇上沒空,就勞煩公公帶句話,就說我家娘娘溫好了蘭靈酒,皇上什麼時候去都有得喝。”
這還像句人話,蔡多福緩和下臉色答應了,眼見著沉光走了才轉身往身後看去。
正殿裡平日裡當值的內侍這一小會兒的功夫就都換成了宮女,宮裡的消息素來傳得快,大約這些人都是消息靈通的,已經知道謝翎的缺要人頂替了。
可想著剛才沉光看這些人的眼神,蔡多福又忍不住搖頭,這世上的事哪有全是好的呢?
她們看見的是一步登天的機會,這藏在背後的暗流卻完全忘了。
謝翎可還窩在偏殿裡養著呢。
他唏噓一聲,抬腳進了正殿,殷攝已經處理完了折子,正被宮女服侍著洗漱,架子上還搭著寢衣,看這架勢是打算歇歇了。
蔡多福連忙上前接手,隨口將剛才沉光要他傳的話說了。
殷攝卻是怔了怔,蔡多福隻當那是尋常一句裝可憐的話,可他卻不知道當初殷攝因為謝家退婚鬨到幾乎喪命的時候,是蕭貝貝一壺蘭靈酒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