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主子把這口氣出了。”
這話已經說得足夠明顯,殷攝懶得和她一個丫頭打機鋒,索性直接挑明:“你不是親眼瞧見她掉進太液池裡的嗎,還要如何?”
沉光正要開口,蕭貝貝先忍不住衝了出來:“她就是落回水,又沒淹死她,能和我受的委屈比嗎?”
她說得理直氣壯,殷攝卻遲遲沒能開口。
謝翎還在發燒,燒得連藥都要旁人喂才喝得進去,原來這隻是輕飄飄的落回水......
可說到底,也是她咎由自取,又能怪得了誰?
他抬手撐著臉側,目光清清淡淡地看著蕭貝貝:“那你想如何?”
雖是問話,他卻沒等蕭貝貝說話便又開了口,仿佛是想到了一個極好的主意,聲音裡還帶著笑意:“不如當著你的麵,將她杖斃如何?”
蕭貝貝一呆,遲疑許久才小聲開口:“也,也不用這樣......”
沉光泡了茶上來,聞言一咬牙,這可是個好機會,她連忙將茶盞往殷攝手邊送:“皇上果然最疼愛娘娘,若是能如此,想必娘娘的病一定能......啊!”
她一聲驚呼,茶盞瞬間打翻在地,熱燙的茶水澆了殷攝一手。
她驚慌跪地,心臟突突直跳,剛才茶盞眼看著就要放到桌子上了,殷攝卻忽然伸出了手,她下意識地便將茶盞往他手裡遞,卻沒能拿穩。
“皇上恕罪,奴婢無心的。”
蕭貝貝也唬了一跳,頓時顧不得生氣,上前來抓著殷攝的手查看:“怎麼樣啊?太醫,快宣太醫......”
殷攝卻看都沒看一眼自己的手,目光烏沉沉地落在沉光身上:“哪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