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良嬪的味道已經洗乾淨了,可香穗的呢?貼身女官的用處,她比誰都清楚。
可她更清楚的是,不管是在殷攝心裡,還是客官事實上,她都是沒資格計較這件事,可是......至少沐浴過後再說。
她不求彆的,至少給她個心理安慰。
“奴婢病了這許久,身上汙穢,需要沐浴......”
殷攝眯起眼睛,語氣發涼:“是你需要沐浴,還是你覺得朕需要沐浴?”
謝翎被戳穿了心思,一時啞然。
理智上她很清楚,如果承認必定會激怒殷攝,可情感上她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開口反駁。
她說不出話來,可就在她這短暫的沉默裡,殷攝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了下去:“謝翎,朕給你臉了是吧?”
果然是發怒了,看過來的眼神凶悍犀利,像是要吃人。
謝翎逃避似的扭開了頭,卻不防備一隻手伸過來,將她硬生生拽了過去,殷攝報複似的將她死死禁錮住:“謝翎,你是不是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謝翎下意識搖頭,可殷攝卻根本沒有要聽的意思,他咬牙切齒道:“你有什麼資格嫌棄朕?!”
謝翎愣住,她知道殷攝隻是想提醒她現在隻是個宮婢,可兩人現在的姿態,和殷攝那雙和齊王極其相似的眼睛,都讓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晚上的強暴。
那是她墜入深淵的起始,也是謝家顛覆的開端。
濃重的陰影籠罩上來,壓得她喘不上氣來,所有的驕傲和堅持都在這一瞬間散了,她閉上眼睛慢慢搖了搖頭:“沒有,是奴婢矯情了......皇上請隨意。”
她放鬆身體,恢複了以往予取予求的姿態,可剛才急色的人此時卻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