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攝臉色黑沉，順勢將布巾塞進她手裡：“給朕擦，要擦乾淨，用力些。”
謝翎抓著布巾有些下不去手，殷攝催促地看她一眼：“愣著乾什麼？動手啊。”
謝翎卻將布巾丟到了一旁，抬手摸過他胸口的血跡：“擦成這樣......為什麼？你怎麼了？”
殷攝難以啟齒，也越發不耐煩，音調拔高的瞬間態度也凶悍了起來：“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讓你擦你就擦！”
他一向是逮著機會就要嘲諷謝翎如今的身份的，這麼多年下來，謝翎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也很清楚這種時候該順著他才能免於被責難。
可看著眼前那紅彤彤的皮膚，她卻遲遲沒能開口。
殷攝大約是覺得指望不上她了，自己將布巾撈起來，繼續發了狠地去擦肩膀。
眼看著肩膀處也要滲出血絲來，胸膛上卻忽然貼上了什麼柔軟的東西，這奇怪的觸感僵住了殷攝的動作，他怔怔垂眼看去，就見謝翎豔色的唇正從他紅彤彤的胸膛上離開。
“你......”
謝翎渾身發燙，強撐著開口：“彆擦了，很乾淨了。”
殷攝遲遲沒說話，謝翎試探著去拿他手裡的布巾，可下一瞬整個人就被推開了。
“誰準你輕薄朕的？下去！”
謝翎從他的話裡聽出了要發作的預兆，心口猛地滯了一下，略帶倉皇地逃了出去。
浴池安靜下來，謝翎預料的發作卻遲遲沒有降臨，殷攝木頭一樣戳在池子裡，很久很久之後他才慢慢抬手，捂住了剛才被親吻的位置，輕輕“嘁”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