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光有些沉不住氣:“我說的可是實話,皇上已經讓她留在身邊伺候了,擺明了就是要替代你。”
謝翎微微一頓,殷攝把香穗留下了嗎?
明明之前她們起爭執的時候,他什麼都沒做......
她忽而想起殷攝對自己的態度,興許對他而言,宮婢不值得他費心,不管是自己還是香穗,都一樣。
她垂下眼睛,臉上鍍了一層漠不關心的外殼:“我所求不過是到了年紀就出宮,皇上身邊有什麼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請轉告你家主子,下次要拿人當刀使,要捏準了七寸。”
沉光不曾想她是這麼個態度,氣急敗壞地跺了下腳:“行,我就等著看你被人踩在腳底下的那一天!”
謝翎連回話都懶得,自顧自翻開書看了起來。
沉光轉身就走,可到了門口卻又頓住了腳,她十分隱晦地看了眼謝翎,目光複雜又忌憚,似是還有旁的話要說,卻又開不了口。
“沉光姑娘此來,不隻是為了傳這麼一句話吧?”
謝翎忽地開口,驚得沉思中的沉光渾身一顫,短暫的猶豫過後,她狠狠一咬牙:“我是還有彆的事兒要找你......之前掉進太液池裡的事情,你彆以為我猜不到你當時抓我就是想栽贓我,要是你敢和皇上告狀......”
她擺出凶狠的樣子來試圖威脅謝翎,可一對上謝翎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嘴邊的話頓時就變得蒼白無力了起來。
“嘖,”謝翎一哂,嘲弄地昵過來,“我做的那麼明顯,你當時就該有感覺才對啊,現在才來找我,不覺得太晚了嗎?”
沉光一愣,完全沒想到她會忽然攤牌,回過神來後氣得渾身發抖:“你,你竟然真的是在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