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貝貝一噎,不高興地跺了下腳:“沉光不一樣......總之,你不能動她,你彆忘了,她也是照顧過你的啊,當初你受傷的時候,她還給你換過藥,你不能忘恩負義。”
殷攝原本就十分難看的臉色越發糟糕,卻沉默著沒能開口。
倒是蔡多福忍不住抬頭看了眼蕭貝貝,這位悅妃娘娘也太放肆了,竟然明晃晃地挾恩以報。
就算蕭家曾經的確對殷攝有恩,可如今靠著這份恩惠蕭家已經如日中天,所得回報數以百計,怎麼都該知足了,即便真的不知足,也不能隨隨便便就來捏皇帝的短處,更遑論是為了一個丫頭。
眼下她的這番舉動,若不是真的在意沉光,就隻能說明她已經將要挾殷攝當成了習慣,稍有不如意便會這麼做。
可蔡多福隻是個奴才,他什麼都不能說,最後也隻是搖了搖頭。
蕭貝貝卻將殷攝的沉默當成了默認,她晃了晃殷攝的胳膊,喜笑顏開:“我就知道攝哥哥你最好了,我先回去了啊。”
她轉身拉著沉光就跑,殷攝目光落在兩人背影上,逐漸冷凝。
“處理了她,乾淨一些。”
雖然殷攝沒指名道姓,可蔡多福聽得明白,這說的是沉光。
“是。”
他心裡毫不意外,即便皇帝現在根基不穩,還要仰仗蕭家,可即便如此,他的威嚴也絕對不容許一個宮人踐踏。
他正要退下去安排,剛才倉皇離開的昭陽殿眾人竟然又回來了,而他們身後,明晃晃的宮燈排成了一條長龍。
整座皇宮,有這麼大排場的也不過兩人,殷攝在這裡,那來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蔡多福愣了愣,太後怎麼來了?
殷攝已經上前見禮,雖然與太後從來不親近,可畢竟對方曾是皇後,算是他的嫡母,所以該有的尊敬和體麵他都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