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謝翎一驚，聲音不自覺一顫：“你應了我會放我出宮的。”
殷攝涼沁沁一笑：“朕金口玉言，當然不會出爾反爾......可你出宮去哪呢？若是你謝家人不小心死絕了，你還出宮做什麼？”
一股涼氣自腳底竄上來，謝翎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明知謝家於國有功，你還要為了悅妃拿他們來威脅我？”
“於國有功？”
殷攝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他抬手摁了摁心口，謝家的功勞就是對他趕儘殺絕嗎？
謝翎還真是恬不知恥，若是他當真要追究，眼下謝家九族，都已經成了白骨，還輪得到她來質問自己？
他眼神發冷：“他們現在不過是滇南的苦力，便是朕不下旨，都不知道他們能活多久。”
謝翎心口被狠狠一刺，她打聽過很多滇南的事，的確是不宜人居，她的父母兄長自小生在京都，也不知道得多辛苦才能適應滇南的氣候。
“謝翎，彆和朕討價還價，你沒這個資格。”
謝翎癱坐在地上，一時間不管是冷還是疼都察覺不到了，隻剩了心口那跳著的東西沉沉地往不見底的深處墜下去。
“是不是我認錯，他們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
殷攝垂眼看下來，似是在欣賞她出現了裂縫的驕傲，許久才開口：“興許吧。”
謝翎苦笑了一聲，將她逼迫得這般厲害，卻連個明確的回答都不願意給。
殷攝......
她垂下眼睛，直到嘴唇被咬得鮮血淋漓，她才啞著嗓子開口：“奴婢錯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