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攝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一抬下巴:“囉嗦......罷了,聽你的吧。”
蔡多福忙不迭讓人去傳太醫,可不等聽見脈象如何就被殷攝打發了出去。
他一宿沒睡安穩,第二天伺候殷攝起身時見他並沒有著涼的症狀這才鬆了口氣,正要上手接了宮女的活計伺候殷攝,卻陡然想起來謝翎,昨天那一遭她應該是被解禁了,怎麼今天沒來伺候呢?
他左右看了一眼,沒瞧見任何一個影子像謝翎,不由抬頭看了眼殷攝,對方似是根本沒察覺到該來的人沒來,臉上毫無表情。
蔡多福也不敢多言,跟著殷攝去上了朝。
因著前陣子殷攝拿後位做過餌,眼下世家便緊咬著不放,禮部幾乎每日裡都要上折子請求立後。
殷攝拿明年的春闈之事暫時搪塞了過去,蕭家又參了荀家幾樁罪責,說荀家賣官鬻爵,徇私舞弊,兩家在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明明是文臣,卻幾乎要大打出手。
殷攝冷眼看了會兒熱鬨,並沒有做和事佬,反而命大理寺去嚴查,一副偏頗蕭家的樣子,蕭家似是也這般覺得,這才消停下來。
可荀家卻追著到了禦書房,痛陳蕭家囂張跋扈,私占田產等等,一副要和蕭家死磕到底的架勢,殷攝周旋幾句,最後無可奈何似的,也讓刑部去查了蕭家。
等將兩家的人都打發走,他才抬手揉了揉眉心,後宮的事果然會牽扯前朝。
他甩甩頭,不願意再想,蔡多福小聲提醒他:“您今日說要去昭陽殿用早膳。”
殷攝頓了頓,抬眼看向禦書房門外,那裡無聲無息地立著一道影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走吧。”
他起身出門,門外的人識趣地跟了上來。
蔡多福卻十分驚訝,眼見殷攝不注意,偷偷湊過去說話:“謝翎姑娘怎麼來了禦書房?咱們這可是要去昭陽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