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安康生來嬌弱,年紀又小,謝翎自然對她會多幾分照料,也算是有了幾分情誼,若是她知曉自己有傷,送盒藥也在情理之中。
謝翎摸了摸重新包好的手,神情有些晦澀,說起來她其實該去拜見一下這位良嬪娘娘,可她屬實是拉不下臉來。
她大約的確是太過注重臉麵了,殷攝興許就是瞧不上她這一點,才這般逮著機會便要打壓。
罷了,拖到出宮,這些舊人自然就不必再麵對了,也永遠都不會再見了。
她重新提起筆,這才察覺到這藥的好,隻是剛塗上而已,那股灼燒的痛楚竟淡了許多,久病成良醫的道理,果然是真的。
欠了良嬪的人情了。
良嬪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她連忙拿帕子捂住了口鼻,尷尬地揉了揉。
莊妃關切地看過來:“可是身體不適?”
這話一出,其餘人連帶太後都看了過來。
良嬪連忙起身賠罪:“臣妾失儀了。”
都知道她是個病秧子,還得殷攝偏愛,所以即便是太後不痛快也不好發作,隻擺了擺手。
“罷了,哀家知道你一向身子不好......你這樣的身子如何能伺候好皇上?”
良嬪羞愧地低下了頭。
蕭貝貝忍不住開口:“太後說得對,良嬪,你既然這樣就彆讓攝......皇上去你那裡了,萬一過了病氣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