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蘿掂量了一下那錢袋子,滿意地收了起來,隨即下定決心似的咬了咬牙:“奴婢最近打聽了一些姑姑的事,也實在是看不過去了,要替您說幾句話不難,可要打動我家主子,還得要彆的,娘娘她畢竟要在後宮裡生活,做事總得要穩妥,要值得才行,姑姑說是不是?”
謝翎適時沉默了下去,仿佛是因為藤蘿這話陷入了沉思,半晌她才開口:“娘娘想讓我怎麼做?”
“怎麼能是娘娘的想法呢?”藤蘿滴水不漏,“這是姑姑的誠意啊,官宴和家宴,多好的機會啊,姑姑可不能錯過。”
謝翎仿佛陷入了掙紮,臉色變幻不定,可心裡卻死水般冷靜,莊妃娘娘的這招空手套白狼用的真是好,趕在這檔口逼她下手,成了就少了侍寢的競爭對手;就算不成,也和她沒關係。
可想全身而退?
謝翎心裡冷笑,你全身而退了,誰來做我的擋箭牌?
然而這點心思她卻絲毫未泄,掙紮片刻,她狠狠一咬牙:“好,我知道怎麼做了......請你轉告娘娘,家宴之上請她一定要把握時機,就當是我的見麵禮。”
藤蘿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靜候姑姑佳音了。”
兩人相攜出了偏殿,謝翎目送她越走越遠,眼底閃過冷光,既然明知道今天的家宴會出亂子,她還是避開的好。
可殷攝對她頗有防備,要避開也得合情合理。
她正試圖想一個妥帖的法子,腦袋疼了起來,最近勞心勞力的地方太多,她時常覺得不舒服,連忙想坐下休息,可在這一刻,一個好法子忽然閃過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