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形,真是想想就讓人不痛快啊。
殷攝慢悠悠給自己斟了杯酒,一仰頭就見祁硯端著酒杯過來了,眼看著他要行禮,殷攝一抬下巴:“免了,春闈的章程可有了?”
祁硯側頭看著宛如群魔亂舞的官宴場麵不自覺握緊了酒杯:“是,臣已經寫好了折子,隻是此舉如同挑釁世家,雖然他們一向不合,可事關家族前程,說不定他們會放下嫌隙。”
殷攝輕輕晃了下手裡的酒杯,眼看著波紋自杯口一圈圈漾開,他才露出一個篤定的淺笑來:“無妨,鬨不出大亂子。”
話音落下,他起身端著酒走到了荀家跟前,荀弼連忙起身見禮:“皇上。”
殷攝親近地扶住了他的手:“愛卿不必多禮,此次國子監大考,荀家子弟真是讓朕刮目相看,都是荀卿教導有方。”
荀弼頗有些受寵若驚,可一聽這話又不免驕傲:“皇上謬讚了,都是家中子弟爭氣,臣也沒做什麼。”
殷攝仍舊含笑稱讚了兩句,看得蕭敕滿眼通紅,嫉妒的火苗仿佛要竄出來。
他迫不及待地迎了過去:“皇上,荀家子弟雖然優秀,可這包攬頭三可還是第一回......臣聽說大考前,曾有學子出入夫子院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殷攝還沒開口,荀弼的臉色先黑了,他冷笑一聲:“我荀家堂堂正正,不懼小人流言中傷。”
“荀中書說的哪裡話,”蕭敕被罵了一句小人臉色也不大好,“本官也不過是說你荀家子弟用功而已,私下裡還要抓著夫子請教,怎麼,這竟是流言?”
“你......”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