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宮人們烏壓壓跪了一地，山呼拜謝。
殷攝說了幾句場麵話便將人遣散了，目光卻不自覺落在了謝翎身上：“新春大吉，謝翎姑姑終於又熬過一年。”
謝翎沒什麼反應，隻將一本冊子翻開遞了過來：“這是待會兒要往各宮送的賞賜，和年前給您看的大致一樣，隻是悅嬪如今降了位，這賞賜......”
“按照妃位賞。”
殷攝淡淡打斷了她的話，似是猜到了謝翎還有彆的話要說，他麵露嘲諷，“怎麼，謝翎姑姑現在也會拜高踩低，看人下菜碟了？”
謝翎有些惱怒，若是她當真看人下菜碟，兩個貴人怕是早就被宮人們作踐死了。
然而和殷攝爭論毫無意義。
“奴婢謹記皇上教誨，這後宮裡的都是主子，確實不該隻看分位，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屈膝一禮，將冊子收回去轉身要走，殷攝卻是一愣，謝翎可不是這麼好辦的人。
他下意識喊住了她：“你......不爭辯？”
謝翎微微低下頭，姿態恭謹，毫無錯處：“既是皇上的意思，奴婢自然沒有異議，何況這是悅嬪，奴婢也著實不敢多言什麼。”
殷攝被噎了一下，雖是實話，可聽起來的確太過刺耳，他沒再言語，抬腳就去給太後請安了。
等他們不見了影子，秀秀才湊到謝翎身邊來，有些擔心地看著她：“姑姑......”
謝翎一眼看出來她在想什麼，略有些無奈地扯了下嘴角：“放心吧，就算皇上偏愛悅嬪，她以後也不會動你了，經了這一遭她怎麼都得長點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