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春也就猜出來了，八成是這小太監想落井下石，被謝翎教訓了，可眼見人滿臉蠟黃，抽搐不停，他也不好再追究什麼，隻能喊了人來把他拖了出去。
“快，把這裡收拾收拾。”
他又吩咐旁人，卻被謝翎攔住了：“這是我的活，我自己來吧。”
德春也沒多言，很快就退了出去，乾元宮再次安靜下來。
蔡多福偷偷瞄了一眼殷攝，見他臉色緩和了下來，心裡微微一鬆，正要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殷攝就忽然開口：“她日子過得不錯，還真是有勞你照料了，朕賞你點什麼好？”
蔡多福正要推辭順帶表忠心，一抬眼卻瞧見殷攝臉色不對，雖然沒了剛才的陰鷙，卻透著股熟悉的陰陽怪氣。
他心口一跳，也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麼招了皇帝的眼，隻能擺出了更謙卑的姿態來：“皇上明鑒，奴才絕對不敢徇私，都是尋常安排的活計。”
殷攝一聲輕笑：“朕當然知道你不會徇私......畢竟你是朕的奴才，又不是她的。”
蔡多福賠笑著應聲，心裡卻一陣陣發苦，皇帝這話一說出來，他以後可不敢優待謝翎了。
他的確是特意給謝翎安排了輕鬆的差事，看得其實也還是皇上的麵子，但顯然，對方不滿意。
唉，謝翎姑娘，你以後自求多福吧，我是不敢幫你了，不然我就說不準是誰的奴才了。
殷攝將他的神情變化儘收眼底，嘴角抿得死緊，他透過門縫，再次將目光落在了外頭的人身上。
喜歡這樣的生活是嗎？那朕就讓你看看，沒了蔡多福的照料，你還能不能這麼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