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暫時停下來休息一下，眼看著什麼都不做，兩隻手都在抖，她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耳邊卻忽然傳來一聲輕嗤：“你就是這麼乾活的？”
這聲音......
謝翎抬眼看過去，果然是殷攝，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了乾元宮。
她下意識想躲，可後退了一步才反應過來這裡無處可藏，她隻能起身行禮。
可殷攝還是看明白了她剛才的下意識反應，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越發冷硬，他也不喊起，由著謝翎維持著那彆扭的姿勢，目光自她泡得發白的手上一掃而過，這才涼沁沁開口：“你若是連擦地都不會，朕就送你回內侍省，再好好學學規矩。”
謝翎抿了下嘴唇，她不知道殷攝這話裡有幾分是威脅，幾分是認真，可卻清楚地知道，發回內侍省的奴才都沒什麼好下場。
“奴婢做得好。”
殷攝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謝翎沒再言語，跪在地上重新一點點擦拭起來，冷不丁一隻手伸過來，摸了下地麵，將一點灰塵拈起來遞到她麵前：“這就是你擦的的？重新擦。”
謝翎身體一僵，再次緊緊攥住了抹布，汙水透過指縫淌了出來。
殷攝眯起眼睛：“怎麼？不服氣？”
謝翎死死咬著嘴唇，直到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裡漫延開來，她才強做鎮定開口：“不敢。”
她低頭重新擦拭起內殿，可木盆卻忽然被踢翻了，殷攝身上的火氣幾乎要凝成實質，他暴躁道：“滾出去，看見你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