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敢問,轉身出去泡了杯參茶,卻是剛回來就見刑部侍郎正在門口徘徊。
“大人怎麼不進去?”
刑部侍郎訕訕一笑:“這就進去了。”
這一看就是有什麼不好的事兒,蔡多福連忙往角落裡躲了躲。
刑部侍郎磕完頭沒起身,頭都不敢抬,一口氣將要說的話都說了:“皇上,庶人殷時長跪牢中求您開恩,允他在先皇生忌那日祭拜,聊表孝心,這是他的血書。”
殷時便是曾經的齊王。
蔡多福接了血書,卻不知道該不該呈到殷攝麵前。
殷攝的臉色卻已經猙獰了起來,雖然過去了六年,可每每提起這個人,他心裡的戾氣都會控製不住的湧上來。
如果說他對謝翎是帶著矛盾的怨,那對齊王,就是到了極致的恨,若不是有那麼多宗親看著,有先皇的遺詔拘著,他早就將那個人扒皮抽筋,千刀萬剮了!
可即便如此,在先皇將他貶為庶人,圈禁彆院之後,他還是在登基的第一時間把人移到了刑部地牢,他要這個人就算活著,也一輩子不得見天日。
這個人就該活得不人不鬼!
“他的日子看來過得太好了,竟還敢來招朕的眼。”
刑部侍郎低著頭訥訥不敢言語,他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可齊王母家畢竟是王家,那麼大一個世家在那,這麵子他不能不給。
何況,當初能拿到參加科考的資格,他還是掛靠的王家,這讓他想拒絕都沒底氣。
隻是眼下他也著實不敢多說一個字。
殷攝一把奪過血書扔了下去:“你告訴他,若是他真有孝心,就以死謝罪,去陰曹地府為先皇儘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