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沒反駁,隻看了眼秀秀:“勞煩姑娘去請一趟蔡公公。”
秀秀這才從羞澀裡回神,轉身去找人了。
蔡多福此時正帶著太醫站在廊下閒聊,太醫今天的殷勤也不隻是因為謝翎得了殷攝的恩典,像是複寵的征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院正忽然被調走了。
去了哪裡沒人知道,能不能回來也沒人知道。
才對謝翎無禮,不過一天就是這樣的下場,這屬實把太醫嚇了一跳。
他忍不住和蔡多福打聽,這一說話就驚動了內殿的殷攝,他推門出來,眉頭擰著:“讓你們去偏殿,在這裡乾什麼?”
蔡多福不敢欺君,隻能小聲說了實情。
殷攝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緊繃了起來:“她什麼意思?鬨脾氣?”
這兩人之間的事不好說,當著外人的麵蔡多福也不知道該怎麼替謝翎解釋,恰逢秀秀找了過來,他連忙順勢將太醫攆走了,這才去勸殷攝:“皇上,謝姑娘哪能跟您鬨脾氣?這就是病了,沒精神。”
殷攝一哂,謝翎沒鬨過脾氣?
那蕭貝貝三番四次受罰,難道不是她在背後推波助瀾?自己還能冤枉她不成?
蔡多福歎了口氣:“要奴才說,謝姑娘肯鬨是好事,這要是真不鬨了......”
殷攝不耐煩的打斷了他:“行了,你也去吧。”
蔡多福隻好閉嘴退了下去,殷攝的神情並沒有因此緩和下來,病了還不肯看太醫,朕看你能硬撐到什麼時候。
他轉身回了正殿,可不過片刻,又黑著臉再次推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