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就是一個宮婢，為了這樣一個人冒險，太不值得了。
所以哪怕眾人都知道這個法子，也寧願被藥方子耽誤了，不肯做這個出頭鳥。
可現在卻被這個不懂事的後生給說了出來。
眾人心思各異，殷攝卻無心理會，他看著那年輕太醫：“可有把握？”
“至少不會加重。”
殷攝沉默下去。
可蔡多福還是知道他打算嘗試了，不多時他果然開口喊人：“取烈酒來。”
蔡多福連忙派人去取烈酒和乾淨的布巾，還十分有眼力見地又挑了幾個手腳麻利的宮女來。
“皇上，都妥當了，這裡就交給秀秀她們吧。”
殷攝站著遲遲沒動彈，蔡多福茫然地看過去：“皇上？”
殷攝這才開口，卻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擦洗是要去衣吧？”
蔡多福愣了一下才點頭：“是，是要去衣的，您放心，奴才又調了幾個火盆過來，一定不讓謝翎姑娘受......”
“都下去。”
殷攝忽然開口，說著挽起了袖子，這幅樣子，竟是打算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