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了吧?”
這是在算謝翎犟了多久了,蔡多福掰了下手指頭:“十八天了。”
是十八天零一個時辰了。
殷攝嫌棄地看了一眼蔡多福,連個時間都算不明白。
然而他大度的沒指責,隻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麵,卻是越敲越快,越敲越急,煩躁都通過動作表露了出來:“她到底有完沒完?朕都給她台階下了,她還想怎麼樣?”
蔡多福已經懶得搭話了,一個心裡委屈得厲害,一個卻不覺得自己有錯,這兩人要是再湊一塊兒指不定還得出什麼幺蛾子。
要讓他來說,現在還是各自安生的好,可顯然殷攝沒有這個想法,非要把人弄到眼皮子底下來。
另一個也巧了,死活不願意來。
他歎了口氣:“奴才回頭再去勸勸。”
“你勸有什麼用?她那個壞脾氣......”
殷攝煩躁地拿起一本奏折,卻看了沒兩行就砰的合上了:“看來朕的性子還是太軟和了......”
蔡多福聽得頭皮發麻,根據他以往的經驗,皇上這是又要作死:“皇上三思......”
殷攝沒開口,隻用刀子似的目光看向偏殿,蔡多福一看這幅樣子就知道自己勸不動了,他無奈地應了一聲:“是,奴才明白了,這就去想法子。”
他歎著氣出了門,殷攝的意思很簡單,既然謝翎不肯自己過來,那就逼她過來。
至於怎麼逼......
謝翎心臟莫名一跳,她有些不安地摁了摁胸口,目光環視周遭,卻隻看見秀秀坐在不遠處串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