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他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住了嘴，殷攝的話，好像還真有東西是不許旁人碰的，先前謝翎生病和受罰，不能在禦前伺候的時候，殷攝貼身的底褲也從沒經他人的手。
蔡多福有回瞧見他自己在洗，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若不是因為那件事，他後來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偏向謝翎。
他又看了眼火盆，那點布料已經徹底燒沒了，想挽救都來不及了，他歎了口氣，有心勸謝翎，卻又是在不知道能說什麼，隻好進了正殿。
殷攝正在練字，大約是想借此靜靜心，可蔡多福遠遠瞧了一眼，卻瞧見那紙上的是一團團的墨跡。
而殷攝還正一下一下地繼續塗，越塗臉色越猙獰。
這是氣得連字都寫不下去了。
蔡多福收回目光，原本還想勸一句的，可看他氣成這樣也不敢言語了，隻好木頭似的戳在門邊候著。
然而沒多久殷攝就丟了筆，“砰”的一聲把自己摔進了椅子裡，蔡多福這才試探著上前：“皇上息怒，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殷攝咬牙切齒道：“朕遲早讓她氣死。”
他大約是情緒太激動，嗓子都有些啞，蔡多福生怕是染了風寒，張羅著要讓人去請太醫，殷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小題大做，泡些蜂蜜水來喝就成......”
他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矮櫃上：“朕記得謝翎常用蜂蜜，好像就收在那個櫃子裡，你去看看。”
蔡多福連忙開了櫃門，可裡頭卻空空如也，他微微一愣：“皇上，是不是謝翎姑娘換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