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推開殷攝的手：“你乾什麼？”
殷攝瞄了一眼她已經淩亂起來的頭發，冷冷“嘁”了一聲：“朕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謝翎一堵，氣惱地抬頭看了過來，一句質問就在嘴邊卻又被她咽了下去，前車之鑒太多，她有些不敢開口了。
罷了，有什麼好問的。
她又後退了一步：“皇上到底有什麼話想說？”
殷攝背轉過身去：“朕要問問你宮務怎麼管的，朕要個香囊半天都沒人拿過來。”
謝翎目光落在衣櫃上，這些隨身用的小物件，都收在衣櫃最下麵的箱子裡，她應該交代過底下人才對。
可能是東西太雜亂，忘了吧。
“翠竹，你開了櫃子，去把香囊給皇上取出來。”
翠竹是掌管殷攝服飾的女婢，隻是謝翎當差的時候一向是什麼都一把抓，她也就樂得清閒，冷不丁被謝翎點名，有些慌張地跑了進來。
“姑姑，怎麼了？”
謝翎正要開口，殷攝就看了過來：“一個香囊你還要喊人來取，謝翎，你是不是太懶散了些？”
謝翎被這般指責也不惱，聲音平靜如水：“奴婢的確懶散，德不配位，很該讓賢。”
殷攝臉一黑，又是這種話。
他煩躁地一揮手：“都出去。”
“香囊......”
“不要了！”
謝翎轉身就走，出了門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她其實該猜到的，殷攝哪有什麼話會和她說，不過是找茬而已。
她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蔡多福笑嘻嘻湊了過來，原本想恭喜謝翎一句，可一見她的臉色，嘴邊的話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