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不自覺加重了一些：“朕說的是你，謝翎，不要讓朕再重複一遍。”
“奴婢說過的話也不想再重複一遍，皇上換個人伺候吧。”
謝翎不想與他爭執，說完話就要退出去。
“站住！”
殷攝低吼一聲，他雖然極力壓抑，心頭還是有火氣冒了出來，他就是討厭謝翎這幅樣子，仿佛在她的驕傲和堅持麵前，什麼東西都不重要，也包括他。
朕今天非要把你的性子掰過來！
他沉下眼神，語氣也跟著冷漠起來：“謝翎，你今日不伺候朕，明天就得去昭陽殿伺候悅嬪。”
謝翎身形明顯一僵，過了許久她才慢慢轉過身，抬眼看了過來：“皇上真是了解奴婢，刀子一捅一個準。”
殷攝有些無法直視她的目光，隻好側開了頭：“你若聽話，自然就不會走到那一步。”
“所以，皇上並不是說笑的，若奴婢不肯，明天你就會把我送給悅嬪？”
殷攝眯起眼睛，他看出了謝翎被逼到絕境時的無助和難堪，看見了她隱在袖子裡不停顫抖的手，可他仍舊緩慢又堅決的開了口：“是。”
人隻有一次次的碰到頭破血流，才會知道低頭。
他希望這是謝翎最後一次和他對著乾。
謝翎不知道是不是體會到了他的想法，長久的沉默了下去。
殷攝莫名焦躁，半是催促半是不安道：“謝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