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蔡多福“哎喲”了一聲，連忙快走幾步迎了上去：“姑娘怎麼起這麼早？皇上才說昨天勞累了你，讓你今天歇著呢。”
他是特意說這句話的，一是想替殷攝給謝翎賣個好，說不定能緩和兩人的關係；二是說給兩個新來的宮女聽的，免得她們到了禦前，就覺得自己有了機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來。
謝翎一頷首算作見禮，臉色卻平靜無波：“皇上體恤，做奴婢的總不能真的不懂事。”
她說著話，就將待會殷攝要穿的內衫鞋襪擱在了熏籠上，手邊還溫著待會洗龍溝要用的茶。
習慣的周全細致，仿佛和往常沒什麼區彆。
可蔡多福還是覺得不對勁，謝翎雖是奴婢，可她從來也沒真的在心裡這麼看過她自己，自然也不會說這種話，可這兩天......
八成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
蔡多福腆著臉湊了過去：“姑娘這話說的，你到底和咱們這些人不一樣，真勞累了，皇上該心疼了。”
心疼？不會的。
謝翎淺笑搖頭：“到時辰了，公公進去吧。”
蔡多福看了眼更漏，連忙去了內殿，臨進門前他又回頭看了眼謝翎，對方在探茶杯的水溫，神態平和冷清，完全看不出要摔東西的跡象來。
難道皇上昨天是睡糊塗了才會交代他那些話？
他揣著困惑輕輕推開了一條門縫：“皇上，到時辰了，該起了。”
“進來。”
殷攝的聲音隔了一會兒才從門裡傳出來，卻聽著十分清醒。
蔡多福推門進去，人正坐在床上走神，身上卻不見絲毫慵懶，果然不是剛從夢中驚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