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謝翎起身行禮，殷攝擺了擺手：“忙你的吧。”
謝翎便回去重新收拾衣服，外頭擦地的那兩人大約是沒注意到他回來的動靜，仍舊在嘀嘀咕咕的說話，時不時會有某個字眼傳進來，大多都是不好聽的。
殷攝不自覺攥緊了拳，他知道宮裡有流言蜚語，可不知道他們會說得這麼難聽，怪不得每次謝翎都會大發雷霆。
先前他竟還覺得是謝翎脾性苛刻，借題發揮敲打過她幾次。
想起往事，他心裡莫名發沉，眼神不自覺飄向了謝翎，她神情卻仍舊平和，仿佛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些衣物上，完全沒聽見外頭的動靜。
可她不可能沒聽見。
殷攝有些不明所以，謝翎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為他在，所以不好意思發作？
要不給她騰個地兒？
他起身往外走，謝翎大約從腳步聲裡聽出來了他要出去，停了手裡的活，微微屈膝送彆，卻是一句話都沒說，連問一句他要去哪都沒有。
殷攝心裡有些不痛快，其實這兩天他心情一直不怎麼好，雖然朝事十分順利，但他就是高興不起來。
他又看了一眼謝翎，對方還維持著半蹲的姿態，看著就累。
算了，不著急問，興許待會她出了氣，就會正常一些。
他出了乾元宮，在外頭漫無目的溜達了一會兒，琢磨著謝翎差不多該把人收拾完了，就折返了回去，但一進門就瞧見那兩個宮人還在擦地，身上並無何處不妥，還在這裡乾活顯然也是沒有被貶斥過的。
他眉頭不受控製地擰了起來，謝翎怎麼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