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謝翎走了，一路上頭也不回。
殷攝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臟沉甸甸地墜了下去。
蔡多福擔心地看過來：“皇上，您還好嗎？”
殷攝回神，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謝翎的體溫仿佛還殘留在上麵，讓他不自覺攥緊了手指：“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現在的謝翎，懂事的簡直讓他覺得陌生，仿佛真的變了個人一樣。
一向會說話的蔡多福這次卻遲遲沒開口，殷攝側頭看過去，對方這才歎了口氣，片刻後卻又堆起了笑：“這不是好事嗎？”
好事？
殷攝眉頭擰緊，這算哪門子的好事。
蔡多福姿態越發謙卑：“皇上以前不是總嫌謝翎姑娘主意大，不聽話嗎？現在她不和旁人計較了，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這不是如您所願了嗎？當然是好事。”
殷攝卻被說得愣住了，他想要的謝翎是這樣子的嗎？
他怔怔回想，打從謝翎進宮時的樁樁件件逐一閃過腦海，原來謝翎變成這幅樣子，真的是他一步步逼出來的。
是他一次次的苛責，一次次的羞辱，逐漸熄滅了她眼裡的光。
他忽然想起來，謝翎其實掙紮了很久，嘗試過和他和解，也將自己的痛苦和委屈告訴過他，但他都刻意無視了。
所以現在，謝翎如他所願，隻把他當成了主子，不親近不遠離，不愛慕不憎惡......她再也不會越雷池一步。
他曾經信誓旦旦說過，會讓謝翎學乖，會讓她記得自己的身份，會磨去她的驕傲，現在，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