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怎麼會護著謝翎呢？他從來沒有護著過她。
他閉了閉眼，心臟沉沉地墜了下去。
蕭貝貝一無所覺，抱著他的腰不撒手：“你可算是來看我了，放我出去吧，我不想學規矩了，她總是找我的茬，你看看我這手，隔兩天就得挨一次打，上藥也好不了，一拿筷子就疼。”
可是宮人受罰，是不允許上藥的。
殷攝忽然想起來，那段時間謝翎的確瘦的厲害，他還以為是她以前被謝家養的太過嬌氣，吃不慣宮人的飯菜，現在蕭貝貝這麼一說他才明白過來，謝翎那時候是疼的拿不了筷子，沒辦法吃飯。
他心口的傷又疼起來，臉色一時間變得十分難看。
教養嬤嬤爬起來，原本還想說自己是按照太後懿旨辦事的，沒有錯，可一看殷攝的臉色，頓時沒敢再言語。
她以為殷攝這臉色，是見蕭貝貝挨打給氣的。
“皇上恕罪，奴婢已經手下留情了......”
蕭貝貝叉起腰：“呸，你才沒有！攝哥哥，不能放過她，她總找我茬，你得給我出這口氣，我要把她打我的板子都打回去！”
殷攝深吸一口氣，終於從雜亂的思緒裡回神，他輕輕推開蕭貝貝，上前兩步在教養嬤嬤麵前半蹲下來：“你剛才說，謝翎的規矩好，是你教的嗎？”
教養嬤嬤不明白他這時候怎麼會提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但謝翎的規矩好是全宮裡都知道的，不少管事嬤嬤和姑姑都會拿她當例子教訓底下的宮人......這應該是個好事吧？
她顫巍巍點了點頭：“是，是奴婢......”
既然是你，那就沒錯了。
殷攝的眼神淡了下去，他緩緩起身，一字一頓道：“拖出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