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白被吼得一哆嗦,下意識應了聲:“是,人是在裡麵......”
眼見殷攝臉色不對,他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連忙補充:“我們剛才進去了一趟,已經找到人帶出來了,您彆衝動。”
殷攝一頓,提到嗓子眼的心臟重重落了回去,緊繃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緩和了下來,他抖著手錘了鐘白一拳:“混賬東西,找到人了你不早說......故意嚇我是嗎?她在哪?是不是受傷了?”
鐘白卻又閉了嘴,看著他神情逐漸複雜,殷攝被他那眼神看得後心發涼,他下意識退遠了一步:“這麼看著我乾什麼?我問你謝翎在哪,你啞巴了?”
鐘白咬了咬牙:“皇上,這火燒得太厲害,雖然我們儘力了,但是......”
“她燒傷了?”殷攝打斷了他的話,指尖無意識地蜷縮了起來,他自言自語似的嘀咕了句什麼,片刻後才陡然回神,音量高了一些,仿佛是說給鐘白聽的,卻又像是在安撫他自己,“沒關係,隻要命還在就沒關係......朕帶了太醫,一定能保住她的命,蔡多福,蔡多福!”
落後一步追上來的蔡多福連忙答應了一聲,他剛才隱約聽見了火燒,受傷之類的字眼,連忙拉著太醫上前:“皇上,奴才在。”
殷攝一把抓過太醫推到鐘白麵前:“帶朕和太醫去看看她。”
鐘白卻又低下了頭,動也不動。
殷攝等了又等,終於按捺不住似的一把揪住了鐘白的胸鎧:“你聾了嗎?!朕說要見謝翎!”
鐘白這才抬眼看過來,眼底都是忐忑:“皇上,您想好了嗎?她傷得有些重,可,可能已經認不出來了......”
殷攝瞳孔猛地一縮,認不出來了?
“什麼叫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