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驚又佩服地看著麵前的人,卻不敢耽誤時間,抖著手穿針引線,打算為謝翎縫合傷口,然而還不等他穿過謝翎的皮肉,圍觀的兩人就一起扭開了頭。
眼看著謝翎的皮肉被刺穿,縫合,這種感覺太過痛苦,他們寧願那傷在他們自己身上。
“皇上若是有空閒,能不能處理一下謝翎姑姑腳上的傷,臣剛才瞧著,也有些嚴重。”
殷攝一愣,謝翎腳上也有傷?
祁硯也很驚訝,他也沒注意到謝翎的腳,此時聽太醫一說,立刻繞過去看了一眼,卻隨即瞳孔一縮,慘白著臉後退了一步。
殷攝快步走了過來:“她的腳怎麼了,傷得很......”
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臉色如同祁硯一般蒼白了下去,卻怔怔站著許久都沒動彈。
這隻玉足不久前他才摸過,細膩光滑,讓人愛不釋手,可現在卻是鮮血淋漓,磨爛的皮肉赤裸裸的露著,一點森白隱約浮現,那是謝翎的腳骨。
她竟生生磨出了骨頭!
殷攝渾身顫抖,他不敢想象這一天一夜謝翎都經曆了什麼,如果他能早一些找到謝翎,她是不是就不用受這麼多罪?
他不忍直視地扭開頭,卻又逼著自己去看。
祁硯已經冷靜了下來,擰乾淨了帕子上前來為謝翎清理傷口,一隻手卻伸了過來:“朕來。”
這次祁硯沒有爭搶,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得去手擦拭,這簡直比酷刑還要折磨人。
然而更糟糕的是,他們做了所有他們能做的事情,謝翎卻遲遲沒有清醒。